“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徐方的铁槊被韩世忠的大刀磕起很高。
徐方的双手顿感阵阵发麻,还好铁槊并没有脱手。
还没有等徐方使出下一招时,韩世忠就势将扬起的大刀,猛地向徐方腰部横斩地去。
“咔嚓”一声,徐方被韩世忠拦腰斩为两段。
“啊啊啊啊啊……”
徐方的上半段身体,摔落到马下,暂时还活着,痛苦无比地惨叫着,惨状难以入目……
而徐方的下半段身体,因双脚还牢牢地蹬进马镫之中,故此,受惊的战马载着徐方的同样血流不止还有断肠的下半截身子,奔跪至远方……
其实,刚才那四员匪军的骠骑猛将,是一起围攻韩世忠的;
只是刘赟、张威、郭世广是用手中兵器先攻向韩世忠,却被骑技精湛的韩世忠给躲避过去,恰巧纵马来到了稍稍有点落了单的徐方面前,在摚架开了其砸下来的大铁槊后,顺势用最简单而快速拦腰斜斩,将其斩杀。
天生神力、自少练武、“鸷勇绝人”的韩世忠,其武功没有一丁点花哨炫酷的多余动作。
他力求干净利落,在保证自己不被敌人攻击到的前提下,用最快最省时省力致敌于敌地的招式,
就是这位十八岁从军至今已经十二年的韩世忠,在西北历经对西夏大军上百战中,一直以来敢于奋勇冲杀在最前面的资本。
韩世忠斩杀完匪军的骠骑将军徐方后,根本不想恋战了,他看到刘光世率四五百名骑兵擦肩而过直奔方百花所部溃败大军而去,便知刘光世想抢军功。
韩世忠暗道:“刘光世你不参战助吾,弃吾力抗匪军诸将于不顾,却想抢此头功,吾韩世忠岂能让你!”
“驾!”韩世忠双脚一点镫,高声命令胯下乌骓战马,从已经毙命的徐方那上半段尸体飞跃而过,追向前面刘光世所领的五百名骑兵精锐。
匪军的三员骠骑猛将刘赟、张威、郭世广,恼怒无比,他们来时本来是八员骠骑猛将,此时却只剩下了他们三人。而他们却不知道连杀他们五位兄弟的这员骑黑马使大刀的宋军猛将,姓字名谁。
雷厉风行、勇冠三军的韩世忠,在与敌人作战交手时,他根本不会像评书或戏曲里那样,在阵前与敌将互通姓名。
韩世忠的原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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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敌人时,多磨叽半句话,就有可能抓不住转瞬即逝的有力战机。
遇到敌人时,干就完了,而且越迅速地干掉敌人越好。
要么迅速地干死敌人!
要么被敌人干死,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匪军骠骑猛将之首的刘赟,看到韩世忠连杀了他们五员骠骑大将后,此时却纵马而‘逃’,他怒吼一声道:
“你这厮休走,拿命来!”
可是,人狠话不多的韩世忠,根本没有‘鸟’后面那位敌将的嘶吼。
他一边骑在全力加速正飞奔的乌骓战马上,一边扭回头,看到那三员匪军骑马的猛将,已经被他拉开了二十多步远。
韩世忠便快速地将精钢大扑刀,挂在乌骓战马的得胜钩上。
他左手取下强弓握在手中,右手飞快地从箭壶中抽出三支羽箭,将其中两支羽箭送到嘴前。
韩世忠用嘴叼着两支羽箭的箭杆。
而与此同时,韩世忠的双手也没闲着,
他骑在飞奔的乌骓战马上,双手弯弓搭箭,
他双脚插在马镫里,蹬紧蹬牢,
韩世忠猛地向战马身上一躺,
来了一招“犀牛望月”,
在瞬间,便瞄准了一名也要挽弓搭箭的匪军骠骑将军,
“嗖!”
韩世忠开弓放箭,
三十来步如此之近的距离,
加之韩世忠所用的是‘三石’强弓(‘三石’即277.5宋斤),
射出的箭,又快又猛;
“噗……”
匪军八骠骑将军中排名第一位的刘赟,咽喉中箭……
而且,韩世忠射出的那支劲箭,穿透了刘赟的咽喉,还飞了数丈之后才落地。
刘赟的咽喉处,留下了一个恐怖的血窟窿,除了有喷飞而出的鲜血,
还有那支劲箭被刮落下的几片箭羽,在刘赟的胸前,傲然地飘飞着……
“呃?!”号称方腊义军八骠骑将军之首的刘赟,因咽喉中箭后其惨叫已经发不出来了。
刘赟在临死前,只能在心中惊叹:
这员不知姓名的骑黑马、挥大刀的宋军猛将,挽强驰射之技,亦是如此之好!
吾刘赟抱憾终身之事无他,唯不知这位英雄姓名而已。
咽喉处被韩世忠一箭射穿的刘赟,无力地看着面前飞喷如泉的鲜血,感觉呼吸极度困难,全身好像没有了骨骼支撑一般松散无力……
“扑通”一声,匪军八骠骑猛将之首的刘赟,摔落到马下……
而此时,匪军八骠骑猛将仅存活下来的张威和郭世广,看到老大刘赟都被那可恶的宋将给射杀了,他俩惊骇不已,皆无心恋战。
“驾!”
“驾!”
张威和郭世广立即调转马头,催马想逃命,心中向圣公祈祷,保佑自己能逃出那位宋军杀神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