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其实是想摸他头来着。
但看到宁儿对这种师徒名分很重视，怕在外人面前让宁儿尴尬，就忍住了。
在楚宁说第一句话得时候，她其实就知道楚宁没动什么歪心思。
宁儿似乎和她一样，似乎也不擅长这种男女情爱上的事情？
她也极为陌生。
千年以来，就是求仙问道，如今成了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可仍然走在孜孜不倦求道的路上。
何日才是尽头？突破天象境么？
可素闻天外有天，天象境之上似乎还有境界，如今千年修道都不见倦怠。
可碰到楚宁之后，忽然察觉生活中多了些许生趣。
求道，自然是要求的，追寻更高的境界和天地，是她一生所执，是她姬清秋自己的道。
可似乎这求道之路上，也不是不能有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
就像宁儿一般。
这般纯粹的情感，兴许与她一样也分不清道侣和师徒之间的界定。
什么样的人是师徒，她清楚。
什么样的人是道侣，她倒是不懂了。
然而碰到楚宁之后，什么样的人是师徒，她也搞懵了......
可后来，听到楚宁亲口说出喜欢她的话之后，也是想明白了。
搞不懂便搞不懂了。
只管以当下的心情去对待宁儿，给宁儿想要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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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师徒上传道授业的修行，还是这道侣所谓的日常相处，既然喜欢，给你就好了。
此番，或许对她而言也是另外一种修行。
姬清秋目光中，忽然露出一抹温柔。
眼下没什么事情做，倒是不如去陪陪宁儿。
她忽有察觉，漫步到房间的亭台。
两个相邻的亭台距离并不远，都能看到客栈后面的风景，是一处并不大的水潭，其上荷花遍布，夜色入暮，倒也有几分意境。
楚宁回过头来，看到了姬清秋，心里纷乱的思绪这才逐渐平定。
“师傅，您还不休息么？”
“为师不休息倒也可以。”
“对啊，师傅毕竟境界高，弟子如今二境，只靠着吸纳天地灵气便能感觉到身体不是很疲惫，更何况师傅了。”
姬清秋微微点头。
“勤勉修行，总是好的。”
“嗯。”
二人沉默片刻。
楚宁的视线始终没办法聚集在那水塘里的荷花上，其实刚刚也是在想师傅的事情。
他在想姬清秋对他的举动到底有什么含义......
真想不明白。
“师傅，弟子能否问个问题？”
“可以。”
“师傅是不是......把弟子当成小孩子了？”
姬清秋好奇地打量着楚宁。
“为何忽然会想到这个？”
楚宁尴尬不已：“毕竟师傅总是那般抱着弟子，可不就是把弟子当成小孩子了么？”
“呵呵......”
姬清秋笑了笑
“那为师也问你一个问题。”
“当日在万魔宝地，你将那魔影当成是现在的我，还是当年的我？”
楚宁猛然抬头，一脸错愕。
这话还用说？
那肯定.......是当年的师傅！
虽然那款师傅年轻了点，稚气了点，但模样总归是一样的，就是知道是师傅他才忍不住去亲的......
师傅为何突然说这件事情！
楚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答案。
只是有些荒谬
他问师傅，是不是把他当成了小孩子。
那师傅的话，不是问题，就是答案。
这个答案，取决于他？
如果他不是把魔影当作是眼前的师傅......
那姬清秋也就不是把他当成小孩子？
楚宁脑海瞬间一片混乱。
那岂不是说，师傅对他，也同样......
楚宁抿了抿嘴唇，声音都仿佛带着颤抖。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师傅......”
“嗯。”
“天色已晚，靠近水边冷气重。”
姬清秋好奇地看了过去。
“弟子想问问，师傅的手......”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