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根象牙,有价无市的象牙。
还有,那一车车金子,规模不等,大小不一,闪闪发光的金子。
这样的板车,足有上百,上百辆之多,被上千个战俘拉着、推着。
白修竹吸着凉气,一口接着一口。
一群将军们,和牛似的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眼睛红的吓人。
一群校尉们,任由哈喇子滴落在了地上,嘀嗒嘀嗒。
“这…这这这…”
一连说了四个“这”字,白修竹终究还是吼出了声。
“常霖,余思彤,这两个狗日的去了哪里,给本帅滚过来!”
二将连忙从远处跑了过来,应了一声大帅。
白修竹尽力让自己的目光从那些马车上收了回来,吼道:“谁允许这些人出关的,又是谁人下令开了城门叫他们入关的!”
常霖与余思彤二人对视了一眼,见到白修竹之前,理由都想好了,按照齐烨的说法,那就是出关找玉玺去了。
可见到了须发皆张的白修竹,二人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本帅在问你二人话!”白修竹一把抽出了马鞭:“聋了不成。”
常霖看着余思彤:“是你下令拉开的关门。”
“放你娘的屁。”余思彤破口大骂:“当时你也未拦殿下啊。”
“本将拦不住,拦他作甚。”
“你…”
“都给本帅住口!”
白修竹是真气着了,城关,是他最大,或是说最后的底线。
齐烨可以折腾,可不能这么折腾,让一群异族说进来就进来,说出去就出去,将他这个大帅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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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旺仔骑着马疾驰赶来。
都认识旺仔,白修竹更认识,紧紧抓住马鞭,他不敢抽齐烨,还不敢抽刘旺吗。
谁知人家旺仔根本不是来找白修竹的,到了跟前翻身下马,扫了一眼长长的板车队伍。
“你这狗日的还不滚到本帅面…”
白修竹还没骂完呢,旺仔突然一脚踹翻了一辆板车。
大量的香料、象牙、兽皮掉了一地。
“还有那一车,有黄金那一车。”
旺仔翻身上马,看向余思彤与常霖:“我家少爷说了,关落城门受些辛苦,这二车财货分给兄弟们买酒喝吧,还有,我家少爷说了,莫要告知老白。”
说完后,旺仔调转马头,一样马鞭,夹着马腹就这么离开了。
白修竹的眼睛,又有点拔不出来了。
“大帅!”余思彤突然一拍胸脯,大叫道:“没错,就是末将下令开了城门,末将领罚,甘愿受罚”
“滚你娘了个蛋!”
常霖一脚将余思彤踹开:“是末将,大帅,是末将下令开的城门,千错万错,皆是末将的错,您罚末将吧,罚的越狠越好,您快些罚,最好将末将打的皮开肉绽,就是因我勇字营给殿下开了城门才挨的军棍,可得叫全边关的兄弟们知晓此事!”
白修竹突然眯起了眼睛,望着二人,冷冷的笑了。
俩人还搁那争呢,都是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南关,是南军的南关。”
白修竹随手一指两车财货:“既是世子爷…不是,既是齐烨那狗东西施舍给我南…不是,既是那狗东西知晓犯了忌讳认了错,这些财货,自然皆是归我南军,来人,统统搬去营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