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瞠目结舌时,少年代表团和女子代表团上阵了。
大手拉小手,姑娘们,扭扭捏捏,一边说丢死人了,一边掏出了手弩。
阿卓袍泽的子嗣们,小小的年纪,满面狰狞。
王府的下人们,从后腰抽出了半臂长短的铁锤。
姑娘们,孩子们,拿着手弩,开始扫射了!
那微微上挑的手弩,以每个呼吸射出三支劲弩的速度,扫倒了一排排瀛贼。
土船屋郎等一群瀛贼,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挽弓拉弦,不止是因为它们吓傻了,试图搞清楚怎么回事,而是因为它们手中的弓箭射程,远远不及手弩。
土船屋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传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全身传来刺痛,紧接着便是局部“全痛”,痛的了连布洛芬都止不住的那种痛。
当这种痛楚席卷全身时,他就这么倒下了。
放个屁的功夫,一百另一只瀛贼,全部倒下了。
它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倒下。
场外的君臣、百姓,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倒下。
这一次才是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从头到尾,最多五六秒。
瀛贼没有全死,只是全倒下了,失去了战斗能力,无一不是如此。
王府下人们上场了,拿着小锤子,如同一个个乡间辛苦劳作的老农,弯下腰,抬起腿,踩住瀛贼的四肢,抡起胳膊砸下锤,骨骼断裂一共四声,废了四肢,再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敲断另一个瀛贼的四肢。
场外,已经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瀛贼,倒下的太快,快到了仿佛只有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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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语棠带着的姑娘孩子们开始往回走了,手里还拎着手弩。
好多文臣吓的魂不附体,都想让禁卫过来当人盾了。
没办法,那手弩的射程太远了,比弓箭都远,射速还快的吓人,这要是齐烨失心疯了一声令下,君臣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射成刺猬。
从始至终,齐烨都抱着膀子站在那里,面带微笑。
齐烨打了个哈欠,随即回过头,拱手施礼:“学生幸不辱命,经过一番血战终于赢了此次比试。”
君臣张大了嘴巴,他们觉得齐烨似乎对“血战”二字有着根本性的误解。
上过无数次战阵的天子,脑瓜子嗡嗡的,张大着嘴巴,望着厂里的木匣子,望着那些手弩,大脑一片空白。
弩,他见过,没见过射的这么快的。
那木匣子,倒是没见过,但是知道什么玩意和这个相似,那就是守城弩,至少三名力士操作的守城弩,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随意拍一下就能射出比守城弩威力还要大的木匣子!
至于被公输云等人射出去的铁球,和暴雨梨花针似的,他听都没听说过。
这一刻,天子也好,朝臣也罢,他们甚至觉得齐烨有点太“保守”了。
都不应该带二十多人,带四五个就行,一个操作木匣子,一个扔铁球,一个拿手弩扫,最后留出一两个打断瀛贼四肢,完全足够了。
就拿着这些玩意,才打一百另一个瀛贼,二十多个人都完全算得上浪费人力了。
“好了。”
齐烨再次开了口,转过身,大喊道:“既然是生死斗,没全死就算不上结束,下面则是进行第二环节,南庄军器坊,首次产品展示交流大会,开始!”
一语落毕,孙功终于出现了,带着一群军伍,扛着一根根十字架似的圆木,固定好后将瀛贼架在了上面,然后逃命似的撒腿就跑。
齐烨手举了个喇叭花:“南庄军器坊,开始展示第一个产品。”
喻斌快步跑到齐烨旁边,扯着嗓子就开始叫。
“瀛岛一艘战船,已知为造价十万贯,南庄军器坊,车弩造价一百七十二贯,论,如何用造价一百七十二贯的车弩,在瀛岛战船靠近浅海区域时将其击沉!”
喻斌喊完后,老段入场了,带着一群庄户,合力抬着一块很厚很厚的大木板子,挡在了一名挂在十字架上的瀛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