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区别对待是吧。”
齐烨怒极反笑:“就算是殴斗,就算他是苦主,他无官身,没有功名,更没伤残,最多罚我点钱罢了,罪不至死。”
说到这,齐烨看向季元思,朗声道:“要么,你们今天晚上在地牢里弄死我,要么,等我出去后不管我还是不是世子,我都会在脸上写个大大的惨字,就蹲在京兆府外,每天四个时辰,逢人便说京兆府为讨好太子少师府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同为当事人,季元思好吃好喝在班房睡大觉,我齐烨却被关押在地牢之中,我特么网暴你!”
季元思与吴勘二人同时一愣,齐齐看向齐烨,如同看天字第一号大傻缺,随即哈哈大笑。
笑声很刺耳,一声大过一声。
如果惨,如果惨被公之于众,如果公之于众的惨能够得到真正的公平或是正义,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也不用一年换十来个了。
齐烨同样露出了笑容,无声的笑容,优雅,且有风度,看向武卒:“领路,带本世子下大狱!”
武卒满面苦涩,只得在前面引路走向大牢。
季元思二人见到齐烨老老实实的离开了,表情不一。
吴勘冷笑道:“得罪了东宫还敢耍世子的威风,不知死活,哼。”
季元思也想冷笑,奈何嘴角破了,稍微上扬一下就钻心的痛,和谁拿炉钩子给他做指检似的。
“季公子无需担忧,明日午时朝廷有了定论,宫中再去幽王府下旨,自此那姓齐的不过是个寒门穷酸罢了,又身在牢狱之中,到了那时还不是季府想如何拿捏便如何拿捏。”
“有劳吴大人了。”
已是入夜,季元思不想在京兆府多待,拱了拱手:“那本公子便先行回府,不打扰吴大人了。”
“好说,好说好说。”
吴勘连连回礼,犹豫了一下后压低声音道:“倘若公子心中不爽利,今夜本官可好好为公子出口恶气,也算…也算是为东宫…”
“东宫?”季元思一头雾水:“与东宫有何干系。”
吴勘傻眼了:“不是东宫要公子夜围幽王府吗?”
“自然不是,今日本公子去退婚,那姓齐的打了家姐贴身女婢,回府后越是想越是气恼,这才呼朋引伴围了幽王府。”
“原来如此,还当是东宫授意。”
吴勘微微一笑,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不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是不是东宫并不重要。
像他这种低品级的官员想要在京中混出个名堂,机会少之又少,踩一个即将落魄的幽王府倒是有些风险,不过相比能攀上季府乃至东宫关系这机会相比,算不得什么。
今夜吴勘能够带着人前往幽王府,本就是季元思提前打了招呼,怕忍不住动了手难以收场,只是当时想的是痛殴齐烨,谁知事实却是苦主竟是我自己,被揍的满脸包。
要说二人有什么深厚交情倒也不是,季元思也算是京中有名的浪荡子,惹了不少祸端,难免与京兆府打交道,一来二去两人就算是熟络了。
“夜了,本公子先行回府,明日辰时再来。”
季元思咬牙切齿道:“明日见了府尹大人,本公子要好好告上一状,先叫那姓齐的在地牢里多待些时日迟吃苦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