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圣有苦难言,急得直摆手:“不是不是,也许出了其他的岔子。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为了这次行动,做了最严密的部署,绝对不会有人透露消息。”
领头男子没有再与钱圣争辩,目光在客厅里四处搜寻着。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上,里面有一根半截的雪茄,拿起来,还能感受到热乎气。
“看来他们刚走不久。”
他迅速做出决策,对着手下大声吩咐道:“留下一部分人,对公馆进行彻底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其余的人,跟我追!”
说罢,领头男子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冲出公馆,跳上轿车,朝着森保太郎可能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王德发正坐在饭店的房间里,翘着二郎腿,满心期待着前方传来抓捕森保太郎的好消息。
突然,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说森保太郎跑了。
王德发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啪”的一声,狠狠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这次为了找到森保太郎的巢穴,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本以为是瓮中捉鳖,稳操胜券,没想到竟让那狡猾的家伙来了个金蝉脱壳。
王德发心里清楚,森保太郎这一走,就像鱼儿入了大海,怕是再也难以找到了。
这个森保太郎,表面上是个正儿八经的日本商人,在常州经营着不少产业,可背地里却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与常州的黑白两道勾结,赚得盆满钵满。
王德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拿起电话向闵科长作了汇报。
电话那头,闵科长也是一阵恼怒,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吩咐王德发先采取行动。
放下电话,王德发立刻叫来金永祥,让他带着手下赶紧去查抄森保太郎的产业。
森保太郎的产业可是一块大肥肉,其规模和价值远远不是谢阿发的那些家业可比的,而且,里面说不定藏着许多重要的线索和物资,可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虽然查抄日本商人的产业需要跟领事馆知会一声,但这种麻烦事自有闵科长亲自出面搞定,还轮不到他王德发操心。
这次的行动动静着实不小,犹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起层层涟漪。
很快,就有人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一个电话径直打到了南京。
金永祥带着手下风风火火地赶到森保太郎的各处产业,准备大干一场。
一开始都很顺利,那些大的产业虽然得到了消息,但并未来得及完全转移,被他们及时制止。
但在查抄那些零星细碎的小产业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竟有人提前来过,目的和他们如出一辙,都自称是南京情报科的,还亮出了盖着鲜红大印的文书。
金永祥一时有些懵,脑子瞬间没转过来弯。
为了让行动更具备突然性,他可是派出了多路人马,可即便如此,要在同一时间完成对所有产业的查抄,根本不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紧着那些规模较大的产业下手。
然而,问题恰恰就出在那些被他暂时搁置的小产业上。
难道是王德发后续又派人来了?
金永祥心里犯起了嘀咕,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紧急联络各路人马的负责人,又马不停蹄地向王德发征询情况。
这一问,可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德发斩钉截铁地表示根本没有再派人,而且他身边除了几个保镖,其他人都已经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其他各路人马也纷纷回应,称自己都是严格按照计划查抄大产业,根本没动过那些小产业。
金永祥眉头紧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竟然有人打着他们情报科的幌子,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不过,对方得到的消息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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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秘出现的第三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敌是友?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王德发得知查抄森事件的全貌后,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他召回了金永祥,对着金永祥就是一顿狠狠的训斥:“你是怎么带的队?这么重要的行动都能出这么大的纰漏!那神秘出现的第三方到底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向上头交代!”
金永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承受着这如暴风骤雨般的责骂。
训斥完金永祥,王德发余怒未消,一拍桌子,大声宣布:“这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都要接受内部审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件事绝不简单,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必须彻查清楚,才能挽回局面。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王德发的意料。
内部审查的消息刚一传开,还没等他们开始行动,就有十几个人主动站了出来,自首称自己在查抄的过程中,偷偷藏匿了一些财物。
王德发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脸都青了,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这群混蛋!在这种关键时刻,不想着齐心协力完成任务,居然还干出这种贪赃枉法的勾当!你们知不知道,这可能会让我们整个行动毁于一旦!”
这其中有金永祥的人,但更多是他从南京带来的心腹。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王德发也不好过分追究,只是勒令他们退还财物,并严厉申斥一番作罢。
森保太郎要继续搜捕,他的产业还要继续查抄,这第三方的人也要继续寻找,一大堆的事情都要等着王德发去处理,他感觉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