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笑故意把小牛肉烤成老牛肉,他尝一口,把剩下的放下,极其顺手地把她盘子里烤得刚刚好的牛肉串拿走。
还时不时把她叫进办公室批斗。
虞佳笑敢怒不敢言。
只敢在背后默默举行诅咒仪式。
不小心听到的组长委婉劝她放下屠刀:“你这样诅咒老板会不会不太好?”
虞佳笑理首气壮:“我就诅咒一下又不会成真,这个世界要真有神,我早暴富了,用得着看他脸色?”
组长纳闷:“没用你还诅咒?”
“你懂什么。”对此虞佳笑有一套自己的歪理,“这是我调理身体的‘中药’。每天当牛做马累得半死不活,还不兴我自我调节一下了?”
组长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虞佳笑邀请他加入教派,他猛摇头赶紧溜了。
这种单方面的“朝拜”活动,终于在某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被楚卫东抓了个现行。
熬夜写的方案又被打回来,虞佳笑在茶水间给自己煮了杯提神的咖啡。
她在咖啡的香气里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信女愿一天只吃西顿饭,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祈求楚卫东这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孤独终老,没有性生活,阿弥陀佛,阿门。”
好巧不巧,楚卫东和客户刚好从门外经过,听个正着。
客户忍俊不禁:“你这员工信仰挺广泛啊。”
楚卫东扯唇笑了笑,视线从茶水间里背对他们喝咖啡的身影上收回:“我送你下去。”
等他们的脚步声慢慢远去,虞佳笑才小心翼翼转过身,如同一抹幽魂飘回工位。
奶奶的,从今天开始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楚卫东送完客户回来,不疾不徐的步伐停在她桌前,虞佳笑目不斜视,把键盘正敲得噼里啪啦震天响。
楚卫东站在那迟迟不走,她屁股下面都快长钉子了,他才慢悠悠开口,视线滑过她翻飞出残影的十指。
“你那狗屁不通的方案就是这么写出来的?”
虞佳笑看着满屏幕狗屁不通的文字:“……”
好想骂爹,不敢。
楚卫东diss完她,抬脚走了,一句没提别的事。
就这样?
虞佳笑满腹狐疑又惴惴不安,总觉得楚卫东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着快年底了,不会要找个左脚先进门的借口开除她吧?就算不开除,万一克扣她的奖金,那就亏大发了。
虞佳笑的骨气就像男人的第三条腿一样具有弹性,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也不瞎逞能。
她买了咖啡和甜品献殷勤,亲自送到楚卫东办公室。
“放那吧。”楚卫东接受得心安理得,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虞佳笑:“哦……嗯?”
楚卫东这才从文件里抬起头:“托你的福,我这几年情路坎坷,相亲每每不顺利,没有女伴能带去酒会,只能请你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