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息的融化中逐渐萎靡。
如果是在冬天就好了,冬天它就能活得久一点。
有点可惜去年冬天她都没有堆过雪人。
在转身的瞬间,林语熙脑子里某个地方毫无征兆地跳了一下。
我想要一个雪人……
她是不是对谁说过这样一句话?
可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
天气越来越好,林语熙慢慢重新回到周晏京回国之前的节奏。
不过现在的心境,比起那时要好很多。
白影后在霖城的工作结束就离开了,但林语熙这段时间跟她一首保持着联系。
偶尔她来霖城出席活动或者路过,都会特意叫上林语熙吃上一顿饭。
周晏京真的没有再露过面,有时林语熙回周家看奶奶,或者接她出来玩,一次都没碰到过。
一切都在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这样很好。
她不止一次对自己说。
林语熙不再纠结离婚证的事情,周二公子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
时间会淡化一切,爱也好恨也好,都一样的。
等他的执着像那个雪人一样化掉,离婚是顺理成章的结果。
接到中介电话的那天,林语熙正在忙,电话那端的豪宅经纪人热切地说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
“林女士,之前您在我们这挂牌想出售的松云湾九号别墅,有位客户感兴趣。”
林语熙正敲病历的手停了下来。
“您看要是方便的话,把钥匙交给我,我带客户去看一下房子?”
林语熙想了想:“下周吧。那还有些东西没处理。”
“没问题。那您那边处理好了知会我一声,我这边跟客户约时间。”
“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林语熙对着电脑上没写完的病历,发了会呆。
之前周晏京非把那套婚房给她的时候,她心里有很多抵触情绪,办理完过户,就联系了一家豪宅中介,委托他们代为出售。
松云湾的别墅每栋都价值连城,计算单位以亿计,并不容易出手,一晃两三月过去,她都快忘记这码事了。
忙完之后,林语熙给虞佳笑打了个电话。
虞佳笑估计又在公司受了什么气,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在对楚卫东进行每日例行诅咒。
林语熙好笑:“你们俩不是进展得挺顺利的吗,怎么这么大怨气?”
“我这叫公私分明,该暧昧暧昧,该诅咒诅咒。”虞佳笑苦口婆心,“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跟自己的领导搞暧昧,每天在上头和下头之间反复切换,我都快精神分裂了。”
林语熙想了想袁主任的脸:“谢谢提醒,不过我没有这个烦恼。”
“那你给我打电话干嘛,想追我们的进度?”虞佳笑说,“我们俩今天没亲嘴。”
“……”林语熙一天的疲惫都要被她笑没了。
“松云湾的房子我打算卖掉,里面好多东西得处理掉,我那没地方放了,你去看看喜欢什么,可以都拿走。”
她对那些名牌包包一首没有太强烈的欲望,毕竟背个爱马仕来医院挺扎眼的,也并不能增加手术的成功率。
虞佳笑喜欢从她那蹭东西,但蹭得又很节制,对此她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我这叫可持续发展,一次只蹭一个,反正那么多,少了一个那个周扒皮也看不出来。我要是一次拿太多,他又不瞎,肯定能发现,万一以后不买了,我就没得蹭了对不对?说不定他还要报警来抓我。”
但现在不一样了。
那栋房子里的东西现在都属于林语熙。
虞佳笑就像垂死之际的人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你几点下班?我雇个卡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