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摘掉一个代字,任命他为临溪市人民政府的市长?
还是撸掉他的代市长职务?
张俊心里没有底气,不想再把吴德林和苏婉儿牵扯进临溪市纺织皮革厂的旋涡里面。
如果没有张俊在,纺织皮革厂能不能搞起来,搞成什么模样?谁又知道呢?
至于马伟豪他们那个项目,张俊并不担心,因为有赵静和马伟豪在!
不管以后张俊能不能坐稳临溪市长的宝座,也不论以后谁来执掌临溪市,只要有赵静和马伟豪两个人,都足以保证项目的顺利开发和进行。
吴德林笑吟吟的道:“行,我们听张市长的话,你让我们什么时候过来,我们就什么时候过来。”
这时,又有人来找张俊汇报工作。
吴德林和苏婉儿便先行告退。
张俊送他们到门口,约定晚上再约。
忙完一天的工作,张俊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日历。
月底了!
离人大会的日子,只差几天时间!
张俊一个深深的呼吸,忽然之间变得无比的沉静和澄澈。
他为人做事,向来只求问心无愧。
在临溪履任以来,张俊兢兢业业,勤勉执政,自问没有做过一件有亏良心的事情。
如果人大会上,真的要罢免张俊的代市长职务,那他也可以做到毫无愧疚的离场。
信命,但不认命!
抗争,尽一切可能!
只问耕耘,不问收获。
秘书梁卫东走了进来,垂着双手,站在办公桌前,嗫嚅的想说什么,却又犹豫说不出口。
张俊温声问道:“卫东,什么事?”
梁卫东涨红了脸,期期艾艾的道:“张市长,我听说,只是听说啊!有人想对你不利,还说即将召开的人大会上,会那个——”
张俊淡然说道:“是不是有人想罢免我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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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卫东红了眼眶,用力的点头,支吾道:“他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张市长是个一心为民的好领导!看看满城文武,又有哪个领导,像张市长这样被太阳晒黑的?”
张俊摆了摆手,说道:“一任闲言碎语多,唇枪舌刃又如何?若无愧事凭人问,终有清明供揣摩。”
梁卫东抹了抹眼角,低声说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张市长,你对临溪市所做的一切,对百姓来说,都是大恩大德!只是可惜,当地人未必知道你的好啊!你要是在这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大家都能领受到你施政带来的好处,也会记住你的好。”
张俊心念一动,问道:“卫东,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梁卫东愕然问道:“张市长,我太过愚笨,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张俊微微笑道:“趁着我手里还有权,你想去哪里,直说,我还能帮你安排好。”
梁卫东啊哈两声,脸色涨得通红,受到污辱似的说道:“张市长,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什么英雄,但自小也学过忠义二字,张市长有难,我岂能独自逃生?那我成什么人了?张市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都没来得及报恩呢!”
张俊摆摆手,沉着的道:“卫东,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有我的用意!你就说吧,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