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显然并不甘心,觉得吴荣不可能出卖自己,于是又拨打对方的电话。
然而这一次,吴荣并没有接听她的电话,再打过去,电话处于“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张俊沉着脸,扫视众人,说道:“大家都是退休的老同志,很多人都是在以前的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我知道你们家里都有各自的困难,有的是儿女多,房子不够分,你们又不想和儿女住在一起,所以才霸占着公房不退!有人觉得,在这边生活习惯了,住了大半辈子,社交、朋友,都在这边,住在这里更有家的感觉。”
这番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有人喊道:“是啊,张市长,我们并不是故意不搬,就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宿舍给谁住不是住?为什么我们不能住?”
张俊朗声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困难或者贪图生活便利,就妄顾党纪国法!你们有困难,那些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就没有困难了吗?他们背井离乡,到咱们临溪市来工作,他们容易吗?你们好歹还有私房,他们却要租房住!今天,算是我张俊对不住大家了!”
他猛的提高音量,喊话道:“占用公房的16户人家,今天必须无条件腾房!谁敢不从,法院当场宣判!警察当场带走!”
张俊说完,一声令下,所有的警力,分成两排,哗啦啦往前跑动,从宿舍大门到里面楼梯口,笔直的站了两排。
顾元山看得目瞪口呆,他鼓着腮帮子,气得牙痛!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连省人大副主任吴荣,也支持张俊这么做!
顾元山如果再反对,那就真的是跟整个临溪政府为敌了!
刘芳拉着顾元山的胳膊,哭天抢地的道:“顾书记,你得为我们做主啊!他们这是要强行赶走我们!你好歹也是临溪市里的副书记,你就不能替我们说句话吗?”
顾元山梗着脖子,撇着下巴,黯然长叹道:“我、我也无能为力了!现在是张俊主持市里的全面工作,我一个小小的副书记,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如果我要是当上了市委书记,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就算他今天把你们赶出去了,我当上市委书记以后,也会亲自把你们接回来!”
他这是打白条,空口许诺,为的是得到刘芳这帮人的支持。
别小看这些人,虽然退了休,但每个人都有几个故旧门生,有的在省里、市里,还有靠山和人脉。
多个朋友多条路,哪怕得不到有力的帮助,也可以拉拢人心。
刘芳知道大势已去,忽然之间往地上一躺,撒起泼来,喊道:“谁敢动我的家,我就死给他看!我从楼上跳下来,我死在你们面前!”
她一边声嘶力竭的哭泣,一边捶胸顿足,那癫狂模样,看起来煞是吓人,像是要自残一样。
众人看到这一幕,无不侧目而视,愕然无语。
罗毅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张市长,我们是不是要喊救护车过来?”
张俊冷冷的道:“我就是学医的!一般的晕倒惊厥,我都可以治疗!实在不行,再帮他们叫救护车,费用由他们自理!如果真的不幸,当场去世,那我们就帮忙喊殡仪馆的车过来!他们都是离退休人员,退休工资很高,不管是住院,还是火化,他们都有的是钱!”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要告诉刘芳等人:你们少给我来这一套!老子不吃你们的苦肉计,也不看你们表演的苦情戏!
如果你们一定要闹,那就由得你们闹!
死了就拖去埋掉,没死就自个花钱去住院!
张俊这么无情而又霸气的话,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治乱世,用重典!
临溪市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的震荡,必须用雷霆手段,才能治理得好!
张俊那不讲情面,不近人情的做法,让所有侵占公房的人,无不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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