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成在操场中间没有站多久,也就是两个小时,便被人叫走了。
他跟着一个教官到了军训教官临时休息的办公室里。
进门时,看到了一脸冷沉的海荣天。
看到海荣天的刹那,乔连成还有些意外,不过马上便平静了。
这一刻,对于自己会被体罚似乎一点不意外了。
他安静地站在海荣天的面前,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海荣天道:“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请假条!”
乔连成沉默。
海荣天继续道:“我想不通,你当兵的时候总是请假,十次有八次是为了那个女人。”
“如今做学生,怎么还是请假,而且又是因为她!”
“乔连成,不管你是当兵、做军官、还是上大学读书,我都希望你可以做好你自己。”
“而不是上个学都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海荣天说完,乔连成抬起头淡漠地看向他:
“请问总教官,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
海荣天沉默。
乔连成继续道:“如果是以总教官和军训学生的立场,很抱歉,这个问题有些超过你的职权范围,我可以不回答!”
海荣天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儿子明明如此优秀,为何他每次看到就忍不住冒火。
他默了默问:“是以你父亲的身份呢!”
乔连成眸光锐利地看着他,冰冷地回答:“抱歉,总教官,我父亲已经过世了,请你尊重亡者!”
海荣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乔连成补充:“如果你想要以一个生物学父亲的身份指责教育我!”
“很遗憾,我个人认为你不配!”
海荣天暴怒:“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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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连成冷冷地打断了他:“总教官请注意场合!”
海荣天的身体僵硬在原地,背脊也情不自禁地僵了僵。
乔连成淡漠地看着他问:“总教官还有什么要训斥的吗?若没有,我出去继续站军姿领罚了!”
话落不等海荣天回答,转身离去。
眼见着乔连成离开,海荣天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胸口就像是堵着一团东西,仿佛要炸了一般的难受。
卢毅安开门进来,看到海荣天的怒目忍不住叹息:
“你说你,虽然你们是同一个军区,可他压根不属于你管辖,你何必非要去管他!”
海荣天闻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从一开始知道乔连成是他儿子开始,他或许是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所以对他各种要求苛刻严格。
乔连成要是和老大海景一样乖顺听话或许就没事了。
偏偏,乔连成一身傲骨。
海荣天便越是看乔连成的傲气劲不顺眼,加上他行事桀骜,还很嚣张,便让海荣天更加不喜。
乔连成成功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叛逆,乔连成越是不听话,对他越是不屑一顾,他就越是要教训他。
就越是想要将他的傲骨打掉。
可,正如卢毅安说的,他何必非要去管他。
如今,不但给那些外人可乘之机,还让父子关系越来越僵硬,几乎成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