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闻听大军到来,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倚着城墙瑟瑟发抖吧。
估计归传道想不到,楚州这一军的两个带队的将领胆子大,心还细。
“如此说来...”
刘瓒说了一半,又喝了一口茶水。
其节奏之慢,让王彦庭直想给他灌下去。
这特么不是上一世某档歌手综艺导演的风格吗?你不会也是穿越的吧。
哪里来的臭习惯,似乎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架子就端的特别足。
一路上那个舔狗哪去了?
“你等一定要确保战胜之。”
刘瓒的话仿佛在肚子里纠结、辗转了半天,才半是无奈的口吻说出来。
“是。”
王氏兄弟都是一揖。
然后告辞。
自己的军队已经在几个营将、都将的安排下扎营呢,也是需要去看一眼。
王彦庭更是一分钟都不想多留。
又菜又爱装的人,没有朋友的。
忙忙碌碌,刚入城的驻军琐事没完没了。
王彦庭和王彦章都是第一次独立带兵,没想到部队驻扎的破事这么多。
在路上还不觉得,一进城,光分配各城门的驻军就把马腿都跑细了。
级别不到,手下一个幕僚都没有,就是麻烦。
等到诸事妥当,时间已是深夜。
王彦庭直接倒头就睡,反正明天多半又是砍得满身是血,换个屁的衣服。
这一觉,就睡到了次日的辰时(早上7点-9点)。
整理好自己,和堂兄打个招呼,他就率领踏白军出城了。
几仗下来,他发现自己胆子也大了很多。
至少现在只要不冲阵,面对敌军踏白之类的散兵游勇,那是完全不带怕的。
把大营设在了城外一座土地庙里,放出一都的踏白骚扰对方,然后就静静等着各路不断地传递归传道进军的位置消息了。
说是大营,其实就是临时蹲点的地方。
不过众军都是如此称呼,他也懒得纠正。
一直过了申时(下午3点)了,前方回报,归传道大军距离自己已经不足4里路。
终于来了!
王彦庭一边派人通知王彦章,一边带着所有踏白倾巢而出。
要把对方的斥候压制住,还不能被对方步兵发现,这是技术活。
王彦庭选择的是把所有踏白派出去,形成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圈,这样每个对方的踏白都能被牢牢压住。
但是因为圈子够大,个人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别人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兵力。
4里外,孙儒军大将归传道稳稳坐在马鞍上,和中军一起徐徐前进。
宣武军的骚扰早早被自己的踏白报告了上来。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在他看来,这些骚扰都是正常的操作。
对方有个百来个踏白也属于正常范围,既然知道自己来了,总不至于对他的行军不闻不问吧。
这来来往往的100来人反而让他放下心来。
若是敌军想要突袭自己,反而不会打草惊蛇。
多半只是想的疲军之计,干扰自己安营扎寨呗。
看着身侧的士卒,他的心稳得很。
也许是长期吃肉干的缘故,自己军里的士卒个个长得彪悍粗壮,脸上还泛着异样的红。
一万对两千多人,优势在我!
来之前大帅孙儒已经保证,拿下楚州,自己就是楚州刺史,也算是跨进了高级官员的行列了。
想想楚州城里的金帛美女,以后就任由自己予取予夺,美得很。
至于那个守城的宣武军军将,归传道表示不值一提。
也是,虽然王氏兄弟在徐州和时溥一战中大放异彩,但是毕竟只有这一仗。
何况在出门全靠走,说话全靠吼的年代,资讯的传播实在是太慢了。
而且一个军将而已,连名字都不值得孙儒军上下的关注。
就自己的军中,和王彦章同一级别的军将就有四个,除了唯唯诺诺、听命冲杀,别的啥也不是。
在归传道眼里,什么王彦章、什么王彦庭?
和张三、李四有什么区别?
等我大军一到,那就是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