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像被打碎过再拼起来的一样,又酸又麻。
斯江长长吁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不想动,就想这么睡到天亮。
“还要调一只马桶盖。”景生突然说?。
“嗯?”斯江打着哈欠醒了一醒。
“松忒了,盖头上有?条裂纹。”景生回忆了一下收房子时的细节,想不起来有?没有?那条隐隐的裂纹,怀疑是今晚才?裂的。
“肯定是侬做额坏事体,”斯江倒是直接把罪名按在了他身上,侧过身和景生面对面,看着他笑?,“坏宁。”
“啥宁是坏宁?”景生觉得不能担这个?虚名,手就从衬衫的两粒扣子间挤了进去。
斯江的手顺着景生的腰线上下摩挲着:“侬呀,坏宁,顶顶坏了。”
景生笑?了一声:“是顶得凶坏呢,还是勿顶才?坏?”
“流氓,”斯江的膝盖轻轻顶了他一记,“侬试试看就晓得了。”
“格么阿拉快点试试,”景生手臂回拢,把斯江在怀里掉了个?方向,胸贴上她的背,喟叹了一声,“立勒嗨,坐勒嗨,还是不如睏下来。(站着,坐着,还是不如躺着。)”
斯江被他顶了两下,气笑?了,拍得他大腿啪啪响:“坏宁起来了呀,卫生间里要扫一扫——”
景生闹了她几分钟,把她架到自己身上:“覅动,让吾抱忒一些。(别动,让我抱一会)”
斯江便任由他抱着,也抱着他。
“欸,欢喜伐?”
“嗯,欢喜。”
“有?多少欢喜?”
斯江大大方方地回应:“天天做也可以,就是辰光长了点,吃力得来——”
景生笑?得两个?人一起震动起来:“哦——吾是问侬欢喜房子伐……”
斯江:……
两秒钟的无地自容后,斯江愤愤然地哼了一声,要从景生身上翻下去,却被他紧搂着不放。
景生越笑?越大声,最?后在斯江的拳头下才?慢慢停了。
“囡囡——”
“勿睬侬了。”斯江别过脸去。
“吾也欢喜,侬额想法是顶顶好额,双手双脚同?意,”景生咬着她耳朵问,“公粮嘛,一天出一趟总归要额,否则满仓潽出来了,浪费得来,对伐囡囡?”
“呸!”斯江想了想,不甘示弱地地仰起头,十分硬气地表示,“一天两趟啊来讪额,谁怕谁?”
景生楞了楞,笑?得手都松开了。
斯江趁机爬了起来,去阳台上找了扫帚畚箕。
景生接过扫帚把卫生间扫了扫,垃圾全部收进塑料袋里。
“啥辰光搬进来好?”
“阿舅让阿拉做主,”斯江洗了洗手,“要么看看过年,大舅舅要是肯回来,就在这里过年。斯好说?要学脚踏车,下趟上学没懒觉睏了。斯南倒无所谓,路程差不多。”
“国庆节搬好伐?”
“也好,十一月侬要过生日了。”斯江笑?着甩了景生一脸水。
景生却一脸认真地说?:“天冷了,亭子间里做起来勿便当。”
“……”斯江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