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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王锦瑞担心的一幕并未发生。
艾明高离开时,厉元朗还亲自送他到门口,有说有笑,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
到底搞什么名堂,王锦瑞彻底看不懂了。
次日中午,田南业急匆匆前来汇报。
经过检查,胡小燕的确有被欺负过的痕迹。
据她回忆,当时正好口渴,眼见身边有一杯果汁,顺手拿过来喝了。
根据调查,新尔泰游轮隶属盛品游艇旅游公司。
这家公司厉元朗熟悉,最早在顾修庄名下。
顾家出事后,廖友志全盘收购顾家所有产业,包括盛品公司。
盛品公司为了保护客户信息,坚决不同意拿出那晚所有客人名单。
公民包括在国内办企业的外商以及湾商,有配合警方查案的义务。
但如果不配合,也不可强制执行。
况且廖友志既是湾商,又是湾商协会的副会长,有一定影响力。
所以若州警方也拿他没办法,一直僵着。
田南业还说,新尔泰号在春节前后,一共组织了三次出海活动。
不过,他们保密措施非常严格,从客人登船到停靠上岸,警方没有发现相关视频。
又是廖友志。
联想到潜跃号失联那次,消失的四名游艇宝贝隐藏在廖友志的别墅一事,厉元朗坚信,新尔泰出海游玩,这里面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推测,拿不出真凭实据,胡小燕受辱一案,很难抓获真凶。
这一夜,厉元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多少次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不时盯着手机屏幕观看。
直到东方破晓,鱼肚发白。
厉元朗捏着眉宇,缓缓起身,走进卫生间里洗漱。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擦了擦脸,一看号码接听起来。
电话是政法委书记冯安克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语气急切地说:“厉书记,国安同志昨晚突然行动,把盛永茂和廖友志还有几名湾商抓走,说他们是三生教的骨干。”
厉元朗淡淡回应道:“国安部门的行动,我们要积极配合,无条件支持和服从。”
“道理我知道。”冯安克解释说:“可您没有考虑后果吗?若州有三万多教徒,一旦他们获悉,会出乱子的。”
“出乱子怕什么!”厉元朗口气坚定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提前做好部署,就不怕乱子。”
冯安克一时语塞,只好说:“既然您胸有成竹,我就放心了。”
刚撂下他的电话,响起一阵敲门声,邹圣宣出现在厉元朗的家门口。
来不及寒暄,邹圣宣直截了当道明来意。
“厉书记,我一早接到好几个湾商打来的电话,询问国安部昨晚的紧急行动。厉书记,想必您事先已经知道此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我是若州市委副书记,政府市长。我们在一起工作,您是班长,是我们这届班子的核心。可我是副班长吧,有些事是否应该掌握。”
邹圣宣情绪有些激动,两手花插着继续说:“我知道,国安部门有规定,不会轻易透露行动计划。我不是专指这件事,我只希望厉书记能够相信我,能把我当成您的主要副手。在今后工作中,放心的使用我。”
“我现在仍然担心,抓获这几名湾商,肯定在湾商中引起轩然大波。他们和我讲,都对若州的政治环境担忧,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抓走的人。”
“好几个湾商预定机票,争取尽快离开若州。厉书记,您是知道的,湾商企业在若州所占比重极为重要。”
“一旦他们外迁,对于我们经济发展,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损失。若州经济发展来之不易,是好几任市领导和同志们夜以继日的努力奋斗,才换来今日成果。”
“我真不希望,在我的任期内看到它垮掉。那样的话,我将成为历史罪人。有负于党和人民的重托,负于组织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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