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因为他们对于金钱和物质没有太大的追求,即便将来不好,想必影响也不大。”
“我最为担心的是小晴,还有你。你目前已经做到正厅级别,主政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城市。”
“官职做到你现在位置,可上也可下。上去一步,就纳入京城视线,哪怕只有半级,你的人生也将迎来彻底改变。”
“止步不前,停于此地,想来也算不错。好在你还年轻,机会和机遇都有,只要按照现有路径走下去,会有很大提升。”
“最坏一种,是雪藏你,去一个不重要的部门终老。你才四十一岁,熬二十年岁月,你心理能否承受?我要打上一个大大问号。”
“我提出的这三条,你都有可能遇到。所以我说,现阶段你就要放平心态,逆境顺境都要提前准备,这对你有帮助。”
厉元朗细细品味岳父的肺腑良言,心中却莫名的伤感。
难道这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仔细观察岳父神态和气色,他相信自己是想多了。
翁婿之间的对话进入到尾声,白晴适时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全是切好的小块水果。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扎上一块水果,亲自送进陆临松口中,看着他吃下去,呵呵直笑。
陪伴陆临松一个多小时,白晴还要回去照顾女儿厉玄,在陆临松一再催促下,和厉元朗一起告辞离开。
走出医院,白晴突然一把挽住厉元朗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样子有些低沉。
“你怎么了?”厉元朗轻声询问。
“没什么,回家再说。”
一路上,白晴心绪不佳,望着车窗外,心事重重。
好不容易到家,厉元朗和白晴先去看了女儿和儿子。
陪着一儿一女,厉元朗感受到了天伦之乐。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到了天黑。
夫妻二人坐在饭厅里,面对着一桌佳肴却提不起精神。
白晴给厉元朗舀了一碗汤,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好好说一会儿话了。
“爸爸向你交代了什么?”
白晴嘴里的‘交代’一词,预示着她感受到了什么。
“爸爸……”厉元朗一阵迟疑,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出来。
“你说吧,什么结果我都能扛得住。”
“也没你想的那样严重。”厉元朗于是说道:“爸爸告诫我,今后可能会遇到挑战。”
“挑战?”白晴柳眉蹙起,“很严峻的挑战?”
“不一定。”厉元朗摇了摇头,“只是可能。”
白晴略作沉吟,分析说:“爸爸一直没提他和于劲峰因何产生矛盾。”
“你说是矛盾,不是误会?”
“应该是。”白晴说:“我只是从爸爸表现来琢磨,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会知道,甚至要到若干年后才会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厉元朗索性直白的把廉明宇见他的意图,以他的视角推测出来。
最后说:“这件事我曾经和水庆章谈论过,他对我的判断持同样立场。幸亏我没有答应廉明宇任何事,也没追问原因。”
“现在想来,我保持警惕性是对的。廉明宇有极大念头试探。这种事若是传到家人耳朵里,对谁都不好,都不利。”
白晴频频点头,“元朗,你做得对,我们也不用猜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用自己方式解决。”
“嗯。”厉元朗喝完汤,把碗筷一推,擦了擦嘴就要起身。
“你先不要急于走。”白晴招了招手,“还有件事我要你说实话。”
厉元朗心头一沉,妻子平静的神态令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题可能很重。
“什么事?你说。”
“我要你告诉我,除了你说的,爸爸还提到什么?有没有讲到他的身体?”
面对妻子连珠炮式的疑问,厉元朗一时陷入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