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儿子,我一点不了解他。”
提到这事,白晴灵机一动,“要不然给他做个亲子鉴定吧,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谷雨。”
“说什么呢。”厉元朗有些不悦,“婷月忠诚度方面没得挑,谷雨是离开我很久,可我一见到他,就能直观感受到他是我儿子,这点没错。”
“你误会我了。”白晴纠正说:“我不是怀疑水婷月,我是怀疑金依梦。她对你恨之入骨,保不齐使用什么卑劣伎俩。何况现代技术这么发达,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还别说,白晴这话说的在理,厉元朗一时踌躇起来。
“老公,我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操办此事,绝不会让谷雨发现。”
“让我想想。”厉元朗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权衡再三,问白晴:“你一定要谨慎,别因为这事让我和他之间再生嫌隙,那样,他会更加抵触我。”
“放心吧。”白晴做了一个OK手势。
嘴上答应的白晴,心里还有更多想法,只不过她还不能告诉厉元朗。
她知道,厉元朗对于谷雨的愧疚之感已然战胜了理智。
纵然有些时候,厉元朗明知道谷雨是错的,他仍旧任其错下去,生怕谷雨不高兴。
其实这点很正常。
子女不在身边生活,和亲生父母自然而然会产生疏远之感。
表面上客客气气,互相忍让。
恰恰说明了距离感。
就像有的领导干部,对下属极其尊重,越发表明你们关系很一般。
相反,发脾气甚至骂人,却显示出你是他的亲近之人。
他会让亲近之人看到他真实的另一面。
是时候整治了。
白晴暗中下定决心。
有了市委的同意,谈判组接下来的任务就轻松多了。
由务虚转入实质,谈的都是双方感兴趣的话题。
这会儿,厉元朗也有时间和张明光以及米立达说话了。
三个人到楼下咖啡厅,坐下来边喝咖啡边热聊起来。
张明光是京城本地人,继承了侃爷的特性。
他更加关心眼下时局,“厉市长,我知道您消息灵通,您说,这回外松内紧对我们商人来说,有没有影响?”
厉元朗用勺子搅动咖啡,微微一笑,“张董,我们只谈合作,至于其他事,我无可奉告。”
张明光对此到不介意,“我明白,太敏感了嘛。其实您应该理解我,一个成功的商人,不仅仅能在商海里力挽狂澜,了解政策方向,同样是我们的重中之重。”
米立达附和说:“我们张董没有打探您的意思,只是身在其位,他不得不关心和对待。”
厉元朗想了想,认真说道:“张董、米总,我们这些年来执行的政策是否成功,你从老百姓的生活当中就能体会出来。”
“日子好了,生活质量提高了。四十年前,满大街都是自行车,你再看看现在到处是私家车,仅从这一点不难看出,我们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恰恰证明我们是对的,既然对的,何必否定它,肯定会一直走下去。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整体大环境不会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你们只要抓住机遇,奉公守法的做生意,相信,你们盛陵集团会越来越好。”
“就说我们的合作,也会按部就班的进行。一旦手机生产基地建成走上正轨,相信你们会赚得盆满钵满,也会对你们今天的决定感到骄傲。”
张明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厉市长说话真有水平,和您合作,我心里舒坦。”
米立达也连连点头,“听厉市长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董和我认识您真是三生有幸。厉市长,张董你们聊,我去方便一下。”
厉元朗颔首,并顺着米立达走的方向,无意中望去,不禁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