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是偷走孩子的罪魁祸首,是你的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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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仇人。”
厉元朗深深叹息道:“我是不得不娶她。她对我威胁太大,我又受人之托,还不能伤害她。娶她只是个名头,我要把她留在我身边看着,免得今后再给我生出祸端。”
“受人之托?”郑海欣更是不明白了。
厉元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说道:“我想过了,只有把孩子交给你我才放心。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不许玩失踪,要让我随时能够看见孩子。”
“还有,前车之鉴,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不想再出现意外,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一定。”这三个字足以看得出,郑海欣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我谢谢你替我照顾他。有你在他身边,我相信他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给儿子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剩下的,就是厉元朗和金可凝迅速领取结婚证。
看到金可凝由始至终的全面配合,厉元朗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掉以轻心。
她越安静,厉元朗心里越是没底。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这个小魔女,谁知道她安静的背后,在想些什么。
领证当天晚上,厉元朗在乌玛县一处农家菜馆,宴请了三个人。
对,只有三个,都是相当知己的老朋友。
金胜、季天侯还有张全龙。
这是厉元朗最为信任的三个人了。
金可凝没有到场,拿了结婚证,厉元朗冒雨把她送回旧城村小学。
说好的,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不能因为有了这张法律保证,而起到任何变化。
三人先是恭贺厉元朗新婚之喜,共同喝下一杯酒。
放下酒杯,季天侯忍不住第一个询问:“元朗,你怎么娶了她呢?”
厉元朗就把之前的种种事情大致讲述一遍。
张全龙建议道:“你犯不着为了自身安全,而娶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送她蹲大狱不就行了。”
“唉!”厉元朗长叹道:“我接过金依梦的电话,委托我照顾金可凝。在金家,只有金依梦算是我的朋友了。”
金胜抽着香烟,则问了另一个问题。
“元朗,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修身养性呗。”
“修身养性?”
三个人面面相视,深度消化这句话的含义。
老半天,金胜琢磨出味道,端起酒杯提议道:“这杯酒,咱们一起敬元朗,就为他的修身养性,也祝他早日东山再起,干杯!”
季天侯没有端杯,还在犯着嘀咕,“金书记,元朗都被免职成为闲人了,上哪的东山再起?”
张全龙也是一脸的不解,看向金胜,寄希望于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金胜却笑而不语,冲厉元朗挑起浓眉,“你们别看我,看元朗的气色,看他的状态,哪有一点愁眉不展。”
“那是他心态好。”季天侯摇了摇头,“换做我,早就一蹶不振了。”
厉元朗开导说:“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我现在吃得饱睡得着,还顺便解决了个人问题,这不挺好嘛。”
金胜接过话茬,“对,元朗这话说的在理,今天咱们就是喝酒,不醉不归。”
席间,厉元朗问起季天侯的情况。
“我还在广南市委政研室,才提了科长。”
“好事啊。”厉元朗惊喜道:“你从一级主任科员转到实职正科,这是你重新步入仕途的良好开端。天侯,可喜可贺。”
季天侯连连摆手,“没什么可恭贺的,看看你们三个人,全是处级干部,而我混了这么多年,才是正科,惭愧。”
金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天侯,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次提拔为科级干部,是你自己辛苦挣来的。你长年累月往下面跑,人都晒黑了,写出的调研报告深受魏书记欣赏。好好干,只要沉下心来,你还会有更高的发展。”
“借你吉言。”季天侯举杯,挨个和大家一一碰杯。
酒杯刚撂下,张全龙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接听起来慢条斯理的“喂”了一声。
可是听着听着,张全龙眉毛迅速紧皱在一起,表情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