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婷月,厉元朗很是复杂。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结婚两年多,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要说没感情,那是胡扯。
可是,水婷月背着他,把儿子送人,这是厉元朗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他厉元朗的未来和希望。
能把自己孩子送人,什么事还能做不出来?
况且,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不和他商量,暗地里送走,把他当成什么了?
造人机器吗!
水婷月后悔了,引发精神出现问题,厉元朗心里不好受。
这又何尝不是她自找的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尤其作为孩子外公外婆的水庆章夫妇,非但不自责,不查找自身原因,反而把所有怨气全都撒在他身上,疯狂报复他,这样公平吗?
是的,他是犯了作风问题。
厉元朗有愧疚,有自责,他已经做了深刻反思。
事情已经发生,根本无法挽回。
而且,他早就斩断了这层关系,唯一错误,就是没有向水婷月及时坦白交代。
他想过,只是犹豫了,被水婷月给岔开了。
厉元朗遭受过惩罚,让他差点丢了性命,这还不够吗?
所以,他现在对于水婷月,有愧疚,有担忧,有愤恨,也有一点点的眷恋。
只有一点点,不多。
厉元朗想知道儿子谷雨怎样,还有那个从未谋面的谷清晰。
只可惜,他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打听到。
唯一的念想就是方文雅,她却拒绝接听自己的电话,等于说,可能是水婷月的意思,或者她父母的意见。
总之,厉元朗的苦恼,还要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当徐高远问到这个问题后,厉元朗点头承认,“离婚几个月了,我还有孩子。”
“哦,原来是这样。”徐高远想了想又问:“你和你前妻还有孩子之间有联系吗?”
厉元朗苦笑着摇了摇头,“很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徐高远锁眉沉色道:“元朗,你今后要想在仕途上有发展,个人问题一定要尽早解决。你总单着,会引起非议的,这对你也有一定影响。”
“徐部长说的有道理,组织上不会把重担交给一个没有家庭的人手里。会认为,一个连家庭都不想负责任的人,怎会有责任心管理一个乡、一个县,乃至一个市。”
“呵呵。”徐高远乐道:“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你既然有这觉悟,我也省事了,你好好考虑,有合适的抓紧。”
“谢谢徐部长的忠告。”
刚回到办公室,方儒先急匆匆进来,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是跑上来的。
“厉科,是真的?”
厉元朗点了点头,平静说道:“我刚从徐部长办公室里出来,下午就要和新来的秘书办交接,明天一大早,跟随徐部长一起去念河镇。”
“你走了,我可咋办。”
厉元朗走过来,拍了拍方儒先的肩膀,安慰道:“方哥,我没来之前,你不是也这样过来的吗。”
“一科现在运转良好。新来的王刚,是从综合科调来的,你们也都熟悉。小伙子人不错,好好配合他,把一科的日常事务处理好,为唐书记做好服务。”
“我……”方儒先蠕动着嘴唇,动情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厉元朗是他最感激的人,是他值得记一辈子的好人。
临了,厉元朗还是决定再告诫方儒先一点,“你要多留意沈聪,他这个人歪主意比好主意多,你要当心。”
方儒先耸了耸肩,“沈聪最近正在活动关系,听说要去谷副区长那里。对了,我听他讲,谷副区长快结婚了。”
厉元朗一愣,“新娘是谁?”
“好像叫金什么的,我忘记了。”
“金可凝!”
“对,是叫金可凝,她家是京城大户,很有来头。”
厉元朗犹如定住一般,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