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老师,你想过没有,你要是撤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影响?”厉元朗耐心开导起来。
“厉县长,我知道,这样会纵容翟义之流,助长坏风气,我开了个不好的头……”范毅深深低下头。
不过他又说:“厉县长,您也得为我着想,我还要在这里生活,将来还要面对那些人的。不能什么事都得麻烦您,仰仗着您。”
“再者,他们给我的条件挺丰厚,看着十分诱人。真要是把翟义治罪的话,这些东西就全没有了,我还能得到什么。”
“我们做老百姓的,只会看眼前利益,长远的,跟我们关系不大,也不应该是我们操心的事……”
厉元朗没有深度追问范毅所说的他们是谁,猜也猜得出来,一定是披着官员外衣的人物。
是他们的许诺,说通了范毅。
正如他所说,真要是把翟义送进去判刑,范毅顶多会得到点民事赔偿,可他也把说情的官员给得罪透了。
他还要在戴鼎县生活,还会和官员打交道,得罪了他们,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厉元朗理解范毅的苦衷,他无奈的拍了拍范毅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医院。
韩明国的电话打进来,说他就要去接厉元朗。
“我在县医院,你到这里来接我吧。”厉元朗发了定位。
一坐进韩明国的车里,厉元朗便问:“我向你咨询个事,如果得到被害人谅解,对被告有哪方面的好处?”
韩明国笑了笑,反问:“你是指翟义的案子吧?”
“对。”厉元朗点头承认。
韩明国是政法委书记,对于法律自然熟知,从法律角度分析起来。
由于范毅已经报案,公安机关受理后,就属于立案了。
范毅全身多处骨折,如果鉴定为轻伤二级以上,那么翟义就要承担刑事责任,被移送检察院,由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审理宣判。
不管范毅态度如何,都要追究翟义的刑事责任。
因为公安机关立案侦查是国家行为,不是私人行为。并不是私人想要调解就能了事的,私人不得干预。
但是,作为受害方的范毅,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范毅谅解的话,法院在量刑是会充分考虑这点。
或者轻判,或者免于刑事处罚。
要是范毅被鉴定为轻伤二级以下,是不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法律规定,因民间纠纷引起的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案件,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人真诚悔罪,积极赔偿被害人并取得谅解,被害人自愿和解的,可以从宽处理。
而轻伤二级以下的话,如果不严重,是不用承担刑事责任的。
厉元朗明白了,这么说来,鉴定范毅伤情就是重中之重了。
“可以这么说。”韩明国赞同着并饶有兴趣的问:“看样子,你是真打算把翟义送进去,哪怕范毅谅解也不行?”
“明国,翟义一案影响恶劣,不惩处难以服众。最令人气愤的是,这么一起简单的伤人案件,却惊动了那多人找我说情,还都是级别不低的县里领导。我就纳闷了,一个岳瑶,怎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韩明国也感叹起来,“是啊,漂亮的女人故事就是多啊。”
听起来,他话里有话。
厉元朗不想听韩明国打哑谜,索性直来直去的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我洗耳恭听。”
“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准不准的我可不敢保证。”
“没关系,你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权当听故事了。”厉元朗语气轻松,耳朵却竖了起来。
据韩明国说,岳瑶原来就是招待所一名普通服务员,后来不知为何,深得县长沈爱军的信任,一路提携,直至成为招待所总经理。
她是三年前嫁给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