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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翰就要发脾气,谷闯见状赶紧使劲拉了拉谷翰的衣襟,冲他一使眼色,努嘴示意另一桌上坐着父母还有谷老爷子,暗示他注意分寸。
想来谷老爷子在谷家的威严犹存,不管是谁,在他面前还不敢造次,老爷子真要是发起怒来,雷霆万钧,不是好惹的。
谷翰忍了忍,咬了咬后槽牙。倒是谷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挽回一点面子,郁闷的喝了一口,双眼始终怒视着王松,暗地里运着气。
好在此时谷老爷子把叶卿柔和王松叫了过去,看到叶卿柔,谷老爷子不住感慨的一声长叹道:“这些年,我和叶老倔、金老滑还有王老蔫四个人,没事就在一起喝喝茶,打打桥牌和下象棋,现如今叶老倔走了,就剩下我们三个老哥仨,玩什么都没心情,就连见面的次数都比以前少多了。”
谷老爷子说的毫不夸张,比喻也恰如其分。叶家老爷子性格耿直倔强,当得起叶老倔的名头。金家老爷子心眼儿多,看问题长远,所以大家都管他叫金老滑。而王松的爷爷,性子温和不善言辞,才得了王老蔫这个绰号。
厉元朗好奇,谷老爷子叫什么呢?看他出事像个小孩子,而忧国忧民的样子,又有老一辈革命家气贯长虹的胸怀,一会成熟,一会幼稚,像个老顽童。
四个老人年纪相仿,又都在一个集体里共过事,彼此熟悉性格投缘。从重要岗位上退下来后,没事隔三差五常在一起,相处融洽。如今叶老爷子不在了,其他三老也没有这个心思了。
提到叶老爷子去世,在场所有人都唏嘘不已,尤其叶卿柔,眼圈一热,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下来。谷老爷子见状,马上岔开话题自责道:“大过年的,我不应该提这些伤心事儿。叶家丫头,想一想觉得很有趣,当初我还想撮合你和小翰,想着咱们两家成为亲戚。却不想你们年轻人根本没这意思,我以为这辈子就没这个机会了。真是想不到,通过你哥哥,我们是亲戚套亲戚。还有王松,我以后见着王老蔫就会告诉他,咱们还是拐弯子亲戚哩。”
王松则笑呵呵的恭敬回应道:“谷爷爷,来的时候我爷爷还嘱咐我,让我单独敬您一杯酒,您随意我干了。”说罢,王松双手端杯向坐着的谷老爷子一施礼,将杯中酒仰脖一饮而尽。
谷老爷子年岁大了,又有保健医生的嘱咐不敢多喝。但是今晚桌上的酒,是厉元朗从家里带来的郭家酒坊酿的白酒,纯粮食酿造。
厉元朗选的是低度数白酒,而且专门给谷老爷子带来山上产的野葡萄,通过自然发酵没有一点酒精勾兑,只有十来个的酒精度。这种野生葡萄酒有助于软化血管滋补等作用,多喝伤身,少喝有益。谷老爷子一时高兴,五钱的酒盅他喝了一半儿,这也算是给了王松一个很大的面子。
谁知王松却不认可,不依不饶的说:“谷爷爷那一半你也得喝了。”
噢?众人对于王松的这种态度都很意外。厉元朗急得要眼神示意他见好就收,王松却笑着说:“谷爷爷,您这半杯酒可不是我要请您喝的,是我爷爷让我传话给您,他问您上一次下象棋你是不是藏马了?”
“哈哈哈……”谷老爷子闻言仰天大笑起来,指着王松的鼻子数落道:“这个王老蔫啊,时过境迁了到现在还没忘这茬儿。回去告诉你爷爷,下棋下不过我就别找借口,我还用的着藏马吗,我就是让他一副車马炮,照样能赢他。”嘴上说着,谷老爷子笑眯眯的将半杯酒喝干。
王松这番话,谷老爷子听着很受用,心情好到爆。谷家人见老爷子心情超好,也都跟着高兴起来。
厉元朗借势左右逢源,哄着谷老爷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老爷子也很给面子又喝了一小杯,并且拿出一个大红包,捏在手里笑呵呵说:“元朗,这个红包我准备了许多年一直没送出去,就是等我有外孙女婿的这一天,冲你管我叫了一声外公,今天我把这个红包送给你,算作见面礼吧。”
国人管这个叫改口钱,即使谷家这种高干家庭,也不能免俗。
厉元朗恭敬的双手接过,向谷老爷子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外公,那我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随后,厉元朗便将红包交到身边的水婷月手里。这一幕被谷政纲看在眼里,开玩笑的说:“元朗,小月还没过门呢,你就把财政大权交给了她。我看哪,将来你一定是个妻管严。当心被管住,一辈子翻不过来身。”
他说完,被身边老婆气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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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气得拍了一巴掌,怪他把厉元朗再给教坏了。
“二舅,妻管严不算病。要是算病的话,也是爱老婆的病。”由于和谷政纲比较熟悉,况且厉元朗深知谷政纲这个人性子随和,说话自然也是随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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