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林木寒语气阴沉, 他扶住韩清肃的腰,像是要把人推开,又像是要把人抱紧。
韩清肃抓了抓他的头发, 靠在他肩膀上叹气:“你让我选, 选了你又不高兴, 这些东西哪有你带劲儿。”
林木寒沉默了片刻, 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人推开, 却被韩清肃抬起头来亲了亲眼角,他揉了揉林木寒的后颈:“你要真想玩也行,轻点儿啊,疼了我真揍你。”
林木寒一听这话,脸色反而又冷了几分:“是不是别人这样对你,你也会答应?”
“不好说。”韩清肃往床头一靠,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可惜以前没人敢这么干,要是以后有机会——”
林木寒猛地抬起头来, 眼眶瞬间变得血红, 韩清肃哎哟了一声, 赶忙顺毛捋:“变态成你这样儿的也不多,这要换成别人, 早他妈被我踹出二里地去了。”
“花言巧语。”林木寒咬牙道。
韩清肃捏他的脸:“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我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话。”
“你对谁都是真心。”林木寒冷声道。
韩清肃抬手解他的衬衣扣子,笑道:“反正现在只对你有真心,我还没当着这么多前男友的面做过呢, 来吧宝贝儿, 宣告一下主权。”
他说的是正对着床头的那片前男友的照片。
这话就像把火瞬间吞噬了林木寒仅存的理智,他一把攥住了韩清肃的手腕, 手指因为过分用力骨节隐隐泛着白,他把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掐住了韩清肃的脖子。
韩清肃一只手还被拷在床头上,脚腕上的链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被他逼得仰起了头,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分毫:“这得多少双眼睛看着啊,刺激吧?”
林木寒扣着他的手腕,彻底将人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下:“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这场情事有些超过了韩清肃的预料。
他不太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也鲜少用在床伴身上,更不要说用到自己身上,身为一个享乐主义者,他并不喜欢以痛取乐。
不过偶尔试试也无妨,还是这么刺激的环境下。
但是当他被按在那面满是自己照片的墙上,和照片里的自己对上目光时,他就有点儿后悔了——这他妈未免有些过于羞耻了。
照片里的他正西装革履笑着和人握手,对方好巧不巧,是几年前的楚景元,旁边还站着秦符。
而现实里,他的手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被人从后面覆上来紧紧扣住。
“哥,你交了那么多男朋友,为什么忽然想结婚了?”林木寒的脸贴着他微微汗湿的脖颈,轻声细语地盘问他,“在此之前你交过的男朋友最长的时间没有超过两年,最短的只有一个星期,怎么就他不一样,你和他谈了整整三年,甚至还在国外举办了盛大的订婚仪式,哥,为什么?”
韩清肃额头抵着冰冷的墙面,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极力克制却还是没忍住喘息出声,哼笑道:“原来是……因为那枚胸针……操,你他妈轻点儿。”
他说好端端的这小崽子怎么就突然发了疯。
林木寒嫉妒到几乎眼睛滴血:“你爱他,是不是?”
韩清肃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些什么,只记得那张照片逐渐在眼前被汗水模糊成了虚影,林木寒解开了他的手铐,带着他离开了那面满是照片的墙。
这小变态反倒更受不了这种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木寒一遍遍地在他耳朵边上问他爱不爱自己,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爱字,最后嗓子哑得几乎出不了声。
到最后,他是真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林木寒搂着他,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不厌其烦地吻遍了他每一寸皮肤,才终于放过了他。
“哥,我爱你。”他说。
韩清肃迷迷糊糊,有气无力地冲他竖了个中指:“我他妈谢谢你。”
林木寒周身的气压一低,抓起他就要继续,韩大少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搂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乖,我也爱你。”
才终于得了解脱。
——
林木寒睡醒睁开眼,发现韩清肃已经醒了,正背对着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
这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游戏也是韩清肃新下的,他盯着韩清肃玩了一会儿,在他快要赢的时候拿走了手机,按灭。
“卧槽!”韩清肃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人用力地勒进了怀里,后颈传来一阵湿润的热意。
“哥。”林木寒声音沙哑地喊了他一声。
“滚出去。”因为他用力的动作,韩清肃面色有些扭曲。
林木寒轻笑了一声,却没把人放开,问他:“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哥,你更爱我还是更爱游戏?”
韩清肃几乎要对爱这个字ptsd了,痛苦道:“你是我哥,放过我吧,真要吐了。”
林木寒搂着他闷声笑。
“出去。”韩清肃恼怒地捣了他一下。
“哥,选我的话两天两夜,一分钟都不能少。”林木寒吃痛也不撒手,黏黏糊糊地吻他。
韩清肃道:“你他妈再不滚起来,我现在就报警。”
他摸出了手机,人脸识别瞬间通过,林木寒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把人松开起身。
身后传来的异样让韩清肃有些暴躁,他转过身来一脚踹到了林木寒的肚子上:“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林木寒一把攥住他的脚踝,直接把人拖到了自己面前:“哥,我可比畜生强多了,这么多东西我可一样都没舍得往你身上用。”
韩清肃手腕和脚腕上都是勒紫的血痕,身上更是不堪入目,他看得眼神一沉,笑道:“哥,真漂亮啊,你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韩清肃啧了一声,反抗不过干脆躺平:“成,来吧,死了拉倒,反正守寡的是你。”
林木寒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松开了手,把人抱起来去了浴室。
——
在昏暗的地下室待了这么久,韩清肃差点被刺眼的光线差点闪瞎眼睛。
“两天一夜不给口饭吃,你他妈真是个人才。”韩清肃只依稀记得自己被喂过牛奶,最后饿过去之后,已经感受不到饿意的存在了。
林木寒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辩驳道:“是你不肯吃外卖。”
“你他妈对着满墙的小刑具能吃得下去?”韩清肃靠在岛台上,抬脚想踹人,结果林木寒在颠勺,他被迫停了脚,看色泽漂亮的炒菜在空气中翻了个漂亮的个儿,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菜出锅,熬得瘦肉粥也好了,林木寒端上来四菜一汤,韩清肃大爷似的坐在餐桌前:“筷子。”
林木寒任劳任怨地去拿筷子。
韩清肃原本已经察觉不到的饿意汹涌来袭,他端起粥来喝了一口,林木寒刚要提醒,他就被烫得喊了一嗓子。
“你他妈……”韩清肃烫得脸瞬间红透了。
在床上都没红成这样。
林木寒看了一眼,转身给他倒了杯凉水递到他嘴边:“……喝一口。”
韩清肃骂骂咧咧地接过水杯。
林木寒叹了口气,拿起他的粥碗给他搅了搅晾凉:“粥刚出锅。”
韩清肃道:“你就是在地下室里没能得逞,对我杀意未消,所以痛下杀手要烫死我。”
林木寒失笑:“哥,我爱你。”
“你他妈——”韩清肃差点把杯子砸他头顶上。
好歹是鸡飞狗跳吃完了这顿饭,当然仅限于林木寒,他又要帮人挑刺又要帮人晾粥,还要收拾厨房里的残局,等他打扫好卫生,韩清肃已经瘫在沙发上吃完了水果睡了过去。
“哥,刚吃饱别睡。”他弯腰把人捞了起来,拍了拍韩清肃的脸。
“我这两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十个小时。”韩清肃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你们变态也得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吧?”
“这样睡容易不消化。”林木寒摸了摸他的肚子,忽然道,“哥,你吃得太多了,好像怀孕了一样,昨天在地下室也是。”
韩清肃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现在真是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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