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呆下去，她自己恐怕都要忍不住动手杀人了。
可是她想走，别人就未必想让她走。
“哎，停下，这条道可是给拥有逐天宫令牌的人走的，你一个无名无分的，怎么也配走这条路？”
穆染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太好了，这样的人在自己面前如同苍蝇一般的晃悠，没弄死她已经是给足脸面了。
“谁说我没令牌，少拿你这狗眼看别人，以免显得自己能上天了似的。”
穆染在气势上已经强了方柔柔不知道多少倍，就连一旁随行的下人也一脸担忧，不免上前劝解道：
“小姐，如果她真的有逐天宫的弟子令牌，那可万万不能得罪，老爷这次不都说了，您……”
“我知道！”老嬷嬷的话直接被方柔柔打断了，她甚至还生起气来，“她有逐天宫令牌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传送一个人，到时候，谨言那条狗还不是走不了，得留下来。”
“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护得了他一时，护得了他一世吗？”
穆染将方柔柔的神态，表情，动作都尽收眼底，心里很是鄙夷。
“这便是两天前你舍命保护的人？你一条人命，换她苟且，你觉得值吗？”
方谨言沉默，一言不发，他自小便被方柔柔各种欺凌打压，连反抗的心思都不可以有，命就如同一条狗一般……
穆染走上前，食指轻触他的胸膛，具体一点，便是他心脏的位置。
“我告诉你，你若是觉得自己是条狗命，那是值的；但你要是觉得，你是条人命，是世间唯一独有的方谨言，那么十个，上百个，上千个方柔柔的命来换你一命，都是亏，血亏！
人若自尊，则生命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