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秦诺与挂护工牌子女性对视，齐齐冒出相近念头，
但，仅此而已。
两人之前不过匆匆一遇，没什么深入交流，认出彼此都算性好了。
秦诺望着名为小乔护工，发现上次随行同伴没跟着来，
对方点点头，似读出其中肢体语言意思，
笑了笑解释室友在外旅游，所以这回只有自己一人。
“你经常来？”
“嗯，我挺喜欢小孩子，何况这里缺人手，我有空便来帮忙。”
不知怎地，
月余未见小乔变沉稳许多，言谈举止不复惊慌，举手投足间透出缕自信。
秦诺上下打量，随意夸赞两句，便在老魏头招呼声中往院长办公室走。
“乔老师，叔叔又来给我们送礼物吗？”
扎着羊角辫小女孩，手指头点住下巴，扭着身子奶声奶气道，
其余稚童亦目光闪烁，视线锁定秦某人背影，准确描述说是小山高行李包。
小孩子思维比较单纯，会记住谁对自己好，
比方六一儿童节时秦诺送来大量礼物，
便让这些天生穿越圣体感受前辈关怀，轻易忘不得，
“你们呐，不要总惦记礼物，很多东西要靠双手。”
小乔搓搓羊角辫女孩脑袋，以相对浅显措辞教育道，
“别人给的终归不长久，
明白农民伯伯为什么天天种地吗，因为这样才能自给自足。”
“可、可老师，现在不是说拼的多省的多，
家里没纸了，超市卖十几块，动动手指头几块钱就能到手。
农民伯伯要吃饭，干嘛不网上买，还能便宜点呢。”
一名男孩举起小手高声嚷嚷，正是先前立志打飞机的熊熊。
小乔见状微微蹙眉，
自上回拿到水枪，熊熊仿佛打通任督二脉，有空便在院子练枪术，
有次还偷偷用老魏头手机，查询男性该用哪种姿势标准打...
好在后面几个字没打出来，熊熊就落网了，当天哭的很惨。
没打，没晚饭吃饿的哭。
“熊熊，就你话最多爱显摆，待会我专门找你回答问题。”
小乔终归做不来恶人，即便出言训斥也是软哒哒的，
换正常男同胞在此，估计会越骂越兴奋，乃至发出嘿嘿嘿怪笑。
所幸在场全是五六岁小孩，见老师挑起眉头有生气架势，立刻一哄而散回到座位。
办公室内，
陆老望着笔记本屏幕沉吟，似在思考某件重要事情，
以至于老魏头敲了好几下，适才回过神来。
“嗯，你怎么来了？”
发现是秦某人到访，陆老没由来感到头疼，
虽说没啥厌恶情绪，但能少见就少见吧，主要影响不好、容易带歪风气。
先前送的礼物，
他便花费好大力气收回挑拣，然后重新发给孩子，
讲真，里面有些东西大人都未必看得懂，更别提学龄前儿童。
“陆老，看嘛呢这是。”
秦诺则跟回家一样，
Duang得放下偌大行李包，鬼般凑到笔记本电脑前。
关于整改规划非盈利机构通知书，
看到抬头几个大字，他旋即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