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再次阻拦抑制不住信息素的周家大少爷:“别过去扫他的兴致,他生日,想跟新玩伴玩,就让他玩。”
周衍明瞪着纵容弟弟的虞平舟,暴怒道:“他妈的有没有搞错,我在追他!我做的不明显吗?我吃饭的时候眼睛都黏在他身上!”
虞平舟说:“我只看出析木一心扑在新玩伴身上。”
潜台词是,你是旧玩伴,早点认清现实。
周衍明被戳到脊梁骨,他把指间的烟送到唇间,吸一口吐掉烟雾,不慌不忙地反击:“我追了沈教授这么多年,退出来再看,你们是最成功的商业联姻。”
虞平舟没表现出不置可否的神态,也不见认同。
周衍明拳头砸在棉花上,很不得劲,他开酒吧的,比不过开商业帝国的,心态情绪管理上差一大截,单是虞平舟能常年把信息素收在腺体内,就已经令其他同类惊叹,并且感到惊悚。
烟雾腾绕着随风散去,周衍明一根烟抽得快,风和他一起抽,没一会就只剩个屁股,他突兀道:“现在这代小年轻有个说话,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我没了,小析木看不上我。”
周衍明兴味道:“虞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没了,他也看不上你。”
虞平舟的眼里浮出疑惑:“他为什么要看上我?他是我弟弟。”
“早前他是我心上人的小舅子,现在是我心上人。”周衍明讥讽,“你敢保证你们的关系不会变?”
虞平舟涵养高,他并没有因为被冒犯而摆脸色:“敢不敢保证,都没必要和你说。”
周衍明又转了个话题:“他嫌我老。”
“你更老,十年后他二十八岁,你四十二岁,什么概念,一个青年,一个中年,虽然高级别Alpha的年龄超过150岁这个平均年龄,往180岁上面走,”周衍明把烟屁股掐了,随手丢地上,下一刻却弯腰捡起来,“但你再不显年纪也跟年轻人没法比,就他那玩法,他把沈文君的东西全抢完了,肯定换个人抢,我们只是他战绩里的一笔,屁都不算,你这个便宜哥哥也是他心情好才当回事,”
虞平舟眉心微拢,他看周衍明的目光像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患者,求而不得失心疯,疯言疯语。
周衍明面部漆黑,妈的,他也知道虞平舟不可能对小屁孩动心思。
他拿年龄差说事,主要是气自己比小析木大那么多,带上虞平舟纯属是炮轰。
虞平舟作为哥哥,管教不好弟弟,没教会他做事要有始有终,男人不能随便撩这个道理,没罪吗?他妈的是大罪。
周衍明透过林木,看江边那个一心一意地仰望Beta吃棒棒糖的少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没事,他不缺伴。
周衍明见少年拿着Beta给的纸巾擦了擦脸,很自然地的把脏了的纸巾塞进他口袋,顿时生出一种久违的嫉妒:“虞董,江边风大,你是不是该叫你弟弟回去,还要切蛋糕。”
虞平舟转身:“等一会,才刚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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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子轻来说,切蛋糕这件事看似小,实际一个不慎就要引发没必要的麻烦。
第一份蛋糕给爸爸。
第二份给哥哥。
第三份给嫂子。
到了第四份,陈子轻看着鱼塘里的鱼,正在费心钓就是不吃钩子的鱼,在钩子附近看热闹的鱼。
鱼塘里那只要逗一逗,不然会蹦到岸上来发疯。
于是,陈子轻说:“第四份给衍明哥哥。”
周衍明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为了分到一块蛋糕而满足,觉得受的气都值了。
还是排在第四个,跟第一不沾边,第二第三都没份。
周衍明自我唾弃,窝囊死了。
陈子轻眼神警告周衍明老实点,他还有蛋糕要分。
接下来是第五份,给未年哥哥。
第六份给扶水哥哥。
后面的吴叔跟家里老员工,陈子轻也都有照顾到,蛋糕人人有份。
陈子轻忙累了,他找了个机会给江扶水发消息:扶水哥哥,我本来想把第五份蛋糕给你。可我担心楚未年落了面子为难你。
……
江扶水看到信息的时候,陈子轻已经在拆生日礼物了。
虞华章送的是一张不限量的卡。
沈文君送了条手链。
楚未年送的是拼图,当时他说:“你想要的拼图。”
陈子轻给了他一个笑脸:“我那次想要,现在不想要了。”
楚未年说:“那就扔掉。”
陈子轻把拼图放一边,他拿起不起眼的包装盒拆开,里面是串风铃。
江扶水的家境被几个天之骄子衬托得低如尘埃,他准备的礼物是自己制作的风铃。
被花香熏过,只要风来了,风铃清脆响,就会有阵阵香气。
陈子轻把风铃挂在卧室的窗边,顺手拍下照片。他回客厅继续拆礼物。
拆出来一个水晶城堡。
陈子轻捏着卡片给周衍明打电话:“礼物我看了,你找谁要的建议?”
水晶城堡梦幻,少女心,还纯情,压根就不符合周衍明挑礼物的风格。
周衍明只是让少年问懵了,就听他声嘶力竭:“是不是哪个信息素很香很甜,心思还灵巧的Omega?!”
明明是抢到就丢了的东西,却不准别人拿走,他不要了,也是自己的。
周衍明心口有点热:“什么Omega,我心不都在你那儿了。”
陈子轻说:“你下半身可不在。”
周衍明:“……”
“你下半身连你的沈教授那儿都没放置过,一直到处乱跑。”陈子轻冷笑,“这么活跃,干脆剪掉算了。”
周衍明裤裆一凉,小屁孩真能干得出来。他说:“没Omega参与,是我在网上找的方案。”
本来买的是手链,一直被他派去跟着沈文君的下属来报,沈文君准备的也是手链,撞上了。
改了。
改成水晶城堡。
陈子轻听他那头吵得很:“你离开我家就去酒吧了?”
周衍明体会了一把被查岗,顿觉吃喝玩乐的场子乏味:“朋友组的局。”
陈子轻心说,狐朋狗友。他在礼物里翻找:“周衍明,你给我的礼物怎么只有城堡,手表呢?”
手机那头没有Alpha的答案。
陈子轻料到手表没戏了,他要知道这里头的前因后果,所以他掐着嗓子尖叫:“我说最迟今天的!”
周衍明听得心脏疼:“是是是,你说过,可是宝贝儿,你衍明哥哥尽力了。”
陈子轻感到奇怪:“为什么买不到?以你的势力,不至于。”
周衍明去包房的隔间,他赶走亲热的情侣,羡慕眼红地咒骂对方的Omega在外面发骚。
“你哥那手表是定制的,全球就一款。”周衍明瞧见沙发上有可疑的水迹,他一脚把沙发踢到墙角,开窗通风,苦烟的信息素没有被撩得跑出来。
陈子轻思虑,虞平舟跟他说的是,停产了。他失望透顶:“不能照着图上的做一个吗?”
“细节做不了,除非把他的手表偷出来。”周衍明说,“你能做到吗?”
“不能。”陈子轻说。他摘不下来虞平舟的手表,试过了的。
周衍明刚要笑小屁孩胆子芝麻粒大,就听他不声不响地来一句:“你找人把我哥哥绑了,拿走他的手表不行啊?”
“……”
周衍明想打少年的屁股:“你简直无法无天,那是你哥,就为了个手表,你让我大动干戈的制造一起绑架案?”
陈子轻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你就说能不能成?”
周衍明说:“趁早死了这条心。”
陈子轻毫不留情地嫌恶:“周衍明,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周衍明被骂成了孙子,他对没大没小骑在他脖子上威风八面的小孩说:“我给你买几百只手表,你换着戴,你哥那手表就算了,行吗?”
陈子轻蔫了吧唧:“不然还能怎么办,你这么没用。”
周衍明的火气冲到头顶之际,电话被挂了。
隔间遭了殃,被他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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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看了江扶水的回信,Beta在信息说没关系,自己不介意。他把手机丢开,收拾了一下被他拆得乱七八糟的包装跟盒子。
虞平舟给他的礼物被他挂墙上了,是一副水墨画。
画的楼下那片玫瑰园。
他点名要的这个。
陈子轻站在画前欣赏,他让虞平舟帮他抢沈文君的人,只是试探他在虞平舟那里的特权。
没有真的打算叫虞平舟给他助攻。
虞平舟工作那么忙,他也不是助攻的料子。还是周衍明适合,他好骗,好支配,更好糊弄。
陈子轻踮脚,伸手摸了摸画上的玫瑰们,虞平舟也在沈文君拥有的一切里面,他至今没在对方面前拎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