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翊林答应了要给魏昭作画,不过带着的辎重并没有金色的颜料,画龙的事情只能够推迟到回京之后。
二次救灾的人挖通了道路,也见到了太子,兵部侍郎就在棚子里奋笔疾书,写呈给圣上的奏报。
太子殿下入栾单县,提前疏散了百姓,目前屋舍虽说毁坏不计其数,牲畜也是伤亡惨重,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人员伤亡有限,加上各个村里有粮食,县城里的粮也都在,栾单县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休养生息,方方面面已经步入正轨,此处井然有序,全赖太子贤能。
栾单县到外面的道路已经全面挖通,兵部侍郎的这封邸报用了快马加急,在第三日早朝的时候,送到了朝会上。
满朝堂的人都盯着这封奏报,欧旵更是目光灼灼把赵桓盯得脖颈都起了一层细汗,“念。”他说道。
内侍应诺,打开了奏报。
这位叫做秦壬的内侍看着了里面的奏报内容,身上出了一层毛汗,庆幸自己听信师父的话,提前和汪贵妃一派划清了界限。
秦壬的师父叫做孙晋,是宫中的老人,赵桓任太子的时候,孙晋就跟着赵桓,可一说是当今圣上的第一得用之人,他在之前只接皇后送来的一些好处,从不碰汪贵妃那边送来的银钱,而秦壬因为自己的经历,觉得这太子之位早晚会落到汪贵妃那边,所以不光是拿了汪贵妃的好处,还会把一些消息送给汪贵妃。
孙晋那双苍老的眼曾盯着秦壬:“不管权力更迭,咱们总是利于不败之地,我知道你的想法,无非觉得这汪贵妃得宠,三皇子也有机会去登基,所以想要卖汪贵妃一个好处。以你师父我的履历,不必如此,倘若真的太子不得用,汪贵妃也碰不得咱家。”
秦壬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我为什么割了那物件到宫里头?我是家中的长子,当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祖父母不知道高兴得什么样子,还给了我一个长生锁,后来有了弟弟,按道理我们家也不至于把我送到宫里,就是因为我弟弟生得聪明,想要让他读书,送到宫里的钱多,于是就把我净身了。”
“师父,这人偏心能偏到什么地步,我算是清清楚楚,我当然知道文武百官都觉得太子好,他还名正言顺,但是我就觉得咱们万岁爷的心是偏的,这位置八成是要到三皇子身上的。我当年祖母还在,说是要把送到宫里,就要打我爹,结果最后呢?还不是为了银子就把我的子孙根给割了。就是因为我祖母也拗不过我爹。反正传宗接代我弟弟就够了,我有没有根不重要。”
“师父,反正我卖汪贵妃一个好,也算是是咱们两个一条后路,您继续不偏不倚就是,我这边透露一二,也算是和汪贵妃结交上了。”
孙晋觉得这样也行,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秦壬与汪贵妃那边越走越近,在三皇子割头发的时候,秦壬也是被气得跳脚,觉得三皇子此举浪费了贵妃娘娘的心血,多好的机会啊。而孙晋不同,直接勒令秦壬与汪贵妃那边划清界限,不许再想着三皇子继位的事情。
秦壬是真心实意把孙晋当做自己的半个爹,在孙晋发脾气的情况下,秦壬只能够照办,把得到的汪贵妃那边的好处都还了回去。
现在秦壬看到了兵部侍郎的邸报,才觉得师父就是师父,果然眼界比他广,先是三皇子那边铁了心出家,甚至还用了绝食的手段,其次就是手中的奏报了。太子能够在屋舍毁掉了那么多的情况下,使得栾单县的人死亡不超过一千,让地龙翻身之地井井有条,太子是民心所向,而他的登基也成了定局,根本不用去想三皇子上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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