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轻抿嘴唇,笑容里透着一丝自豪:“现在我还能教新来的学徒呢,宋先生夸我学得快,做得好。”
马楷承听得入神,目光始终追随着荷花,满是倾慕:“荷花,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能做好。”
他微微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呢,还是在私塾里跟着夫子念书,最近夫子教了些新的文章,我日夜诵读,倒是明白了不少道理。”
不过他读书笨,能考上童生已经是祖坟冒青烟,想要再进一步考取秀才,说实话,马楷承心里真没多少底气。
此时看着荷花那般光彩照人,侃侃而谈在县城作坊里的所学所悟,马楷承心里既骄傲又有些自惭形秽。
他想,他也该好好为未来打算打算,不能总是这样浑浑噩噩。
至少,要配得上如此优秀且努力的荷花。
此时,宋家也在热热闹闹地准备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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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难得宋舒两家一同过节,舒家众人早早便来到了宋家。
舒长盛进门就嚷嚷道:“小宋,听说你有好酒,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
“就你馋酒,一进门就讨酒喝。”宋芫白了他一眼,随即吩咐阿乾将地窖酿的烧酒拿出来。
这酒是经过反复蒸馏提纯,才得来的精品,度数高,劲儿大,入口辛辣,回味却带着醇厚的粮食香。
酒酿出来后,宋芫只给舒父送去了一小坛,毕竟宋芫没少薅舒父的好酒,都快把舒父珍藏的酒窖搬空了,送坛酒略表心意也是应当。
哪晓得被舒长盛知道了。
这不,一到宋家,就眼巴巴的讨酒来了。
不多时,阿乾抱着一个酒坛走进来,轻轻放在桌上。
宋芫这才揭开酒坛的泥封,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萦绕在整个厅堂。
“好家伙,这味儿,够劲儿!”舒长盛凑上前,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之色,“小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好的酒,藏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大半年。”
“这酒香,倒是有些像北方的烧刀子。”宋远山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空气中的酒香,又道,“不过,似乎又比烧刀子多了几分醇厚,少了些粗犷。”
“一会儿再喝,现在喝醉了,嫂子可要怪罪我了。”宋芫看着舒长盛那迫不及待的模样,笑着打趣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这烈酒下肚,可够你受的。”
夜幕降临,圆月高悬。
众人围坐在桂花树下,举杯共饮。
宋芫举起酒杯,笑道:“今日中秋,难得两家团聚,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人齐声应和:“干杯!”
酒水入喉,舒长盛只觉得那股辛辣顺着喉咙直抵肠胃,可随后而来的醇厚粮食香又将这股热辣慢慢中和。
最终留下的,是满口馥郁、悠长绵远的回味。
“就是这个味儿!”
舒长盛记得,好些年前,宋芫来家里做客时,带的酒就是这般滋味,让人喝过一次便难以忘怀。
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当时大哥二哥都还在家中,如今却只剩他一人陪伴父母左右。
舒长盛心中微涩,仰头又灌了一口酒。
月色如水,桂香满院。
宋芫酒量本就不算好,几轮酒下肚,渐渐地,眼神开始迷离,脸颊也泛起了酡红。
他撑着桌子,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舒长钰头顶上那轮月光,嘿嘿笑了笑,身子一歪就往他肩上靠。
“舒长钰,我好像看到你头上有个光圈,哈哈,你是不是要成仙啦?”宋芫含含糊糊地说着,言语间满是醉意。
“让我摸摸这光圈,是不是热乎乎的......”说着,宋芫便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摸索,手指险些戳到舒长钰的眼睛。
舒长钰眼皮微微跳了跳,抓着宋芫的手腕,不叫他乱动。
宋远山虽也有些微醺,但还保持着理智,见宋芫这副模样,笑着摇摇头:“大树这小子,一喝酒就没个正形。小舒,你先扶他进房吧。”
“大树?”宋芫茫然地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努力聚焦看着宋远山,嘴角扯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爹,你咋叫我大树呀?我不是大树......”
“我是宋芫...芫荽的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