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西,大白天的却看见街闸封锁,内外不通。‘狗肉’当即发出狼啸。里头的看门的衙役探头一看,只见周青峰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傀儡巨狼身上,顿时喜出望外地喊道:“爷,你回来了。”
街闸哗啦啦的打开,周青峰策狼而进。里头的衙役两眼冒着泪花扑上来抱着周青峰的大腿,就如受欺负的孩童望着父母,泪眼哽咽,话都说不清楚。
这衙役还是当初跟周青峰从额和库伦回来的奴隶,周青峰对他们而言是真的犹如再生父母。周青峰原本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可看到守着城西的还是自己人,心中顿时大定。
“哭什么?”周青峰倒想温言宽慰几句,可开口却是严厉喝道:“我又没死,你也没死,有什么好哭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有谁来欺负你们吗?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周青峰还要偷偷摸摸的进抚顺,要拉着扁毛扯郭不疑的虎皮才能扩张实力,喝阻敌手。可现在周大爷抖起来了,不提郭不疑这次是真的成了他的靠山,光是自己在鬼冢连化作魔神的莽古尔泰都能硬拼,他还怕个谁啊?
周青峰挺直了腰背,语气粗豪乃至喝骂。可越是喝骂,扑在他腿边的衙役却抱的更紧,一边哭一边笑,像个傻子似的。听着这边闹腾,街道上倒是聚集起不少街坊居民,大伙一看是周青峰骑着巨狼,欢呼的比过年还高兴,纷纷叫嚷道:“咱周爷回来了,周爷回来了。”
消息流传,街道上欢声如雷,家家户户都跑出来迎接。路面上顿时水泄不通,一张张笑脸喜庆的跟花朵似的。周青峰骑在巨狼上寸步难行,可周围的老百姓纷纷向他挥手,好些都是喜极而泣。
过去不知道这位爷的好处,觉着他管事又多又啰嗦,规矩特别大,搅得人没法安生过日子。等他离开一个多月,大伙才知道‘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没了这根顶梁柱,城西的破落户们又被人欺负,大家都得倒霉。
周青峰骑着狼缓缓而进,本想亲切慰问人民群众,可他忽然闻到一股臭气,朝街角一看当即骂道:“草他娘的,街道卫生怎么没人搞?这些垃圾是怎么回事?又他喵的随地大小便,你们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老子给你们定的规矩呢?统统都忘了。给我马上搞大扫除!”
等着周青峰暴喝的声音压住欢呼声,街道上众人顿时抱头鼠窜,一个个连忙从家里拿出扫帚和水桶,飞快的开始干活。过去让他们扫地,个个不情愿,现在全都勤快的很。
等人群都散开些,周青峰回到作为他指挥点的林家客栈。他手下行政体系的大部分干部人员都已经集合完毕。才一个多月不见,孙老爷子驼着背由孙仁搀扶着走出来,看到周青峰时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老爷子。”周青峰跳下巨狼,亲自上前扶住孙老爷子的手,灵力灌输检查其身体。他同时向孙仁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义父身体为何如此劳累?谁来欺负过我们不成?”
孙仁是周青峰手下的骨干,泪眼婆娑地哭道:“自从首长你离开后,城里就多了风言风语。原本看好我们的全都看衰,笑脸相迎的都在背地里咒骂,能做的生意也全都泡汤。等着日子久了,听闻鬼冢那边死的人多,首长又一直不回来,城里人都说首长已经死了。这一个多月来,不少得过爷恩惠的人都散了,得罪过爷的人更是猖狂。义父为了维持城西的场面,日夜操劳,无法停歇。我们想劝他歇着,他却说自己若是歇了,就没人替首长守着这份产业,他就是死也不安心。我们日思夜想,就是盼着首长有天能回来。”
如今周青峰的称呼有些乱,他的势力都没个正式的名称。孙仁还是按过去的称呼喊,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跪地抱住周青峰大腿哭。周青峰再举目望去,只见自己设立的行政体系中确实少了些人。剩下的大多是无路可走,只能像孙仁这般跟周青峰一条道走到黑的。
“派人把消息传出去,老子回来了。我不但回来了,我还比往日更强。”周青峰现在有豪气说这话了。他让人把孙老爷子扶着,自己则掉头大步迈开,向刚刚进来的街闸方向而去。他扬手喊道:“跟我来,让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周青峰带头,身后呼啦啦跟过来一群人。等走到街闸外在城西一个岔路口选了个空旷的位置,他高声喊道:“睁开眼睛看清楚了。”
周青峰运足了灵力将高大雄壮,魁梧可怖的‘路霸’调出来,他自己直接进入‘路霸’内部,运足十层力气朝地面猛的挥拳——狂暴劲风犹如重炮轰击,嘭的一下地面震动,泥浪翻滚。爆炸般的烟尘翻腾涌动,街口被轰出老大老大的一个大坑。
众人虽然已经被提醒,却没想到自己老大能搞出如此大的声势。他们自己先被吓的心惊胆战,两股颤颤,一会后又瞪着眼睛看的目不转睛。欢呼声虽然来的迟些,可所有人已然清楚知道自家周大爷是真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