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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敏锐的听出了妙真的言下之意,试探的问了一句:“倒是有一盆魏紫,冠状花型,花朵硕大,还算新奇,大师若不嫌寒舍简陋——”
妙真的露出惊喜的神情:“竟有极品魏紫?我倒想赏一赏了!”
顾伽罗赶忙道:“大师肯屈尊,真是我们齐家莫大的荣耀。我、我这就命人回京请母亲给您写请帖。”
太好了!
妙真若是真能参加齐家的‘赏花宴’,齐家的这场宴会定能成为京城上流社会关注的焦点,某些个看着齐家没落而不愿来往、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估计都要掂量掂量了。
就是宫里,或许都会看在大师的面子上,对齐家也能高抬贵手呢。
顾伽罗死死的盯着妙真的眼睛,唯恐这位贵人再反悔。
妙真但笑不语,用力点了下头。
顾琼忍了又忍,很想提醒一句:师傅,齐家是被圣人严惩的罪臣哪,您忽然到访,会不会引起宫里贵人的误会?觉得您不识大体、不分轻重?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顾琼挤出一抹笑,亲昵的对妙真道:“师傅去赏花,可不能忘了琼儿啊,琼儿也想见识一下极品牡丹哪。”
顾伽罗猛地想起顾琼要说亲了,正该多出去走走。
齐家的赏花宴,有了妙真大师的参与,根本不愁引不来真正有身份的贵妇。
顾琼也无需多做,只静静的跟在妙真身后在齐家转一转,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上门提亲。
不过,顾伽罗牢记妙真的身份,没有开口为顾琼求情,唯有眼中带了几分请求。
殊不知她的这番表现,让妙真愈发满意:这才是‘那人’的孩子啊,知分寸、懂规矩、不谄媚……唉,看来顾家把她养得很好,齐家似是也尽了心。
妙真暗自满意,面儿却不显,笑着对顾琼道:“你个猴儿,不说想着多呆在庵里学习,净想着出去淘气。罢罢罢,你正是爱热闹的年纪,总把你拘在山里也不好。”
说着,她又看向顾伽罗,“还烦请府上县主多写一份请帖。”
顾琼欢喜不尽。
顾伽罗满眼感激,连连点头,“大师放心,大师放心!”
心里却说,只要您老人家肯来,慢说是多写上一份请帖了,就是让县主亲自来迎,想必县主也是乐意的。
顾伽罗叨咕的县主,正在跟自家丈夫说话。
“那个许氏这几日还安分吗?”
齐令先跟儿子商量了一番,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这个计划需要清河县主执行。
县主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安分?据客房伺候的丫鬟回禀,那位许小姐忙得很哪,又是打听府里的情况,又是收买洒扫婆子给严哥儿传递情诗,又是……她一个寄居的旁家小姐,竟是比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要忙!”
县主说完这一串话,顿了下,看向齐令先,“老爷,这许氏绝不是个好的,决不能让她再有机会迷惑严哥儿。”
老二两口子不在京城,她和大老爷作为长辈,必须对齐严之负起责任。
如果齐严之在京城闹出什么‘绯闻’,坏了他的亲事,清河县主都没脸去见胡氏这个弟妹。
齐令先点头:“是啊,是不能让严哥儿跟她有什么牵扯。偏偏这个混小子犯蠢,似是吃了迷魂汤一般,认定了许氏。我和谨哥儿骂也骂了,劝也劝了,结果那混小子——”
齐令先捶了下小炕桌,恨声道:“若他是我的儿子,我、我早就一顿家法招呼上了,又何须如此费劲?”
其实,齐令先之所以不打齐严之,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这个理由,而是因为齐严之还没有‘作’到份儿上。
如果齐令先真的怒了,哪怕是齐严之的老子齐令宜,他都照抽不误,反正又不是没抽过。
齐令先虽是武将,却不粗鄙,他对侄子也很看重,想着能不动家法就不动家法,最好是能让齐严之自己明白过来,这样反而比打他一顿更有成效。
清河县主皱眉,收拾一个有心计的民女,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只是她发现,丈夫和儿子对这个许爱,似乎格外关注,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如此一来,县主反而不好下手了。
齐令先又道:“罢了,左右不过是个攀附富贵的市侩之人,实在不行直接给一批钱,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攀附富贵?难道是她想错了,许爱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个想跃上枝头的麻雀?!
意识到这一点,清河县主放下心来,见齐令先满眼不耐,似有亲自动手的意思,笑着说道:“这等小事,老爷何须烦恼?许氏到底是个女子,这事儿啊,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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