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仙火,对面的三位老者全都坐不住了,瞪大眼睛望着秦笛,稍微呆愣了片刻,最后还是为首的老者竖起大指,赞道:“小兄弟,好样的!你当得起本次天火大祭头号贵宾,可以站在祝融九老祖身侧,亲眼目睹他主持火祭,一定会不虚此行!”
“来人,拿紫玉令牌来!”
很快有人拿来三块令牌,其中两块为金黄色,一块为紫色。
老者亲手将令牌挂在三个人的脖子上,笑道:“好了,凭着令牌,你们可以一直走到山顶。祝你们好运!”
秦笛躬身致谢,然后领着二人走出大门,沿着台阶往山上走。
沈云怡东看西看,心里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她眼见着师傅进行一次次火祭,就连她自己手里那朵仙火,都是通过火祭得来的,虽然每次火祭要消耗很多的灵火,采集灵火要耗费很长时间,但那是对别人来说的,对于师傅来说,火祭变得越来越简单,只要拿出一个仙阵,就能换来不少的低阶火种,然后便可以进行火祭了。
郭真君跟在后面欲言又止,想说又说不出口,再加上周围还不时见到别派的修士,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就闭了口,心里郁闷,眼睛里都有些冒火。
秦笛不紧不慢往山巅走,路旁仙火宗负责服侍的年轻弟子看见三人胸前挂着的铭牌,一个个低头躬身,态度极为恭敬。
就为了这分受人尊重的感觉,秦笛也觉得值了。更何况,随后的好处还多者呢。
来到山顶,放眼望去,就见上面的空间不大,除了一个巨大的祭坛之外,周围能立足的地方就更小了,四个角落里总共只有十来个座位。
秦笛被安排在距离祭坛很近的地方,那里总共有三个宽敞的椅子,按照服侍人员的介绍,最前面的一个是给地仙祝融九坐的,后面两个座位一个是给祝融九的儿子合道老祖祝融灿准备的,剩下一个就给了奉献灵火等级最高的贵宾了。
这三个座位不但坐着宽敞,头顶也比较空旷,有可能承接到更多的天花祥瑞。
沈云怡和郭真君都被安排在四角狭窄的区域,头顶的空间也很有限。
至于其余的宾客,哪怕贡献出天阶中品的灵火,也都被安排在距离祭坛稍远的下一层空间了。
整个祝融峰就像一座宝塔,或者说像是梯田,周遭修建了不少的位置,让人坐在其中,既能承接天道祥瑞,也不至于掉落到山下去。
在服侍人员的暗示下,峰顶很快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说一句话。
因为火祭是一件神圣的事,更何况这样的天火大祭,里面含有祭天的意思,主祭人员都需要斋戒数日,旁观的人员当然不能吵吵嚷嚷。
秦笛静静的坐在石头雕刻的宽大椅子里,眼观鼻鼻观口,凝神静坐,因为这是通天之举,心越诚,得到的好处越大。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次日清晨,有人将一朵又一朵的仙火拿上来,放入祭坛中,然后是各种各样的灵木,一样样摆在祭坛下面。
秦笛定睛观瞧那些灵火,结果发现了自己敬献的仙火,因为那朵仙火是他经过火祭得到的,所以对他有种亲切渴慕的感觉。
这一刻,秦笛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觉得不应该将这朵仙火拿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把自己的身体割了一个口子,鲜血一滴滴流下来;或者说砍下一根小手指拿去献祭。
他真想站起来大叫:“老子不干了,把仙火给我拿回来!”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想退出也已经无法做到。就连祝融九那一关就过不去,说不定这位地仙老祖急了,一巴掌能把他拍死!
秦笛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以前连续火祭了很多次,都没有丝毫难受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欣慰。
看起来,这场天火大祭跟以前的火祭有所不同,或者因为主祭之人不是他,而是祝融九,由此造成了其中的诧异。
事已至此,他只能将眼一闭,尽力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