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手腕一抖,就将对方的十四个肝经穴位,连同紫府丹田都封住了。
秦笛不用看,也知道这一伙人都是木灵根修士,肝属于木,封住肝经大穴,这人身上的木灵气就施展不出来了。
筑基修士没想到身在赤火岛上还能受到这种奇耻大辱,一时之间浑身发抖,面色又青又红:“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师傅吴星桐是新进的金丹真人,我只要传一个消息过去,他老人家立马就到!”
旁边十来个弟子歪倒在一堆,一个个脸肿得好像猪头一样,可是看见师傅这样的筑基修士都跟着受辱,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话了。
秦笛冷哼一声,道:“拿出你的身份令牌,给吴真人传音,就说我秦星笛出手打的,看吴真人怎么说?”
“秦……秦星笛,你是那个煞星?”
听见这个名字,不但那十来个炼气修士吓得白了脸,就连筑基修士也跟着面如死灰,都不敢拿出身份令牌传音给师傅了。
因为传言中说,秦星笛不但灭杀了四位金丹真人,还将一位元婴真君的头颅带了回来。这可是金丹宗头号煞星啊!
这时候,秦笛摸出了一块金色的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道:“我身为金丹宗内门长老,肩负着考察弟子风纪的责任,你们这些人白日饮酒狂妄,大呼小叫扰乱别人修行,还对宗门长老不敬,理当掌嘴百计,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地上躺着的十几人都不敢抬头,只有一人叫道:“秦师叔,您作为筑基修士,为啥没带宗门的标志?您不穿红色的袍子,谁知道您是谁啊?我们以为您是外来的敌人!这事儿不能怪我们!”
秦笛将裤脚往上提了提:“看看,我穿着红袜子呢!”
“你!还有这么玩的!”筑基修士一口老血喷出来,差点儿气个半死。
秦笛道:“这位师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王星铠。”
“王师弟,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打人?这块儿九阶灵田是我秦星笛辛辛苦苦从一阶培养起来的!当年我来的时候,这儿是一片荒芜!如今变成九阶灵田了,就成了香饽饽,被人惦记着了。我为了促进宗门和睦,帮弟子提高修为,所以才忍痛割爱半块灵田,实指望你们潜心修持,黜嗜欲,隳聪明,视无色,听无声,恬淡纯粹,体和神清,希夷忘身,乃合至真,可是你们呢?每天大呼小叫,吵得人无法静修,如此性情,如何能修仙?”
“我……我……也不是每天大呼小叫,就是今天为了庆祝师傅结丹……”
秦笛又道:“更不该的是,我过来问询几句,就有弟子出言不逊,甚至有几个人想过来动手!这是什么心性?学仙之士,需要制遏情性,性常静之,情勿扰之,性情平和,与人为善,方可以有成。”
听见这话,筑基修士也不吱声了。
秦笛扬声道:“幸亏是我,打你们还留着手呢!如果是外人,一巴掌下来,你们就没命了!”
众弟子一片哀嚎:“秦师叔,对不起,我们不晓得您住在旁边。”
筑基修士王星铠也苦着脸道:“秦师兄,我以为您去天星岛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笛听了,探手解除了筑基修士被封的大穴,然后一个春风化雨,落在众人身上。
眼看着不一会儿的功法,众人红肿的面颊都恢复了原貌,火辣辣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好几个人扑通跪倒在地上,口里叫道:“秦师叔,听了您的教诲,才知道我们错了。”
秦笛摆了摆手,语重心长的道;“我们修真之人,讲究十二少,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愁,少怒,少恶……多思则神怠,多念则志散,多欲则智损,多事则形疲,多愁则心摄,多怒则百脉不定,多恶则焦煎无欢。仙经有云,静者寿,噪者夭!你们要静下心来,努力修炼,才能得道长生,如果大呼小叫,心思不定,狂躁不安,就没法修炼了……”
一番话讲了许久,众人一个个坐直了身子,神态越来越郑重,好似听见仙音在空中环绕。
经过这一番教诲,这十个人大都幡然悔悟,若干年后,有五人筑基成功,谈起当年的事,都对秦笛的教诲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