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笛传过去一段神识,五行盏便开始一点点缩小。
秦笛从地底出来,守在西侧的高山上,留神关注四周的动静,这时候如果有地仙过来,肯定会发现五道原的变化。那样的话,秦笛就要被迫出手了!来一个收拾一个,决不能让消息走漏。
五行盏一点点收缩,那些五行门的奴隶都没有觉察到周围的变化。只有身在五行盏外的人才可能有所觉察。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天,所幸并没有地仙和灵仙过来。
三天之后,秦笛收起五行盏,改变容貌后,贴一张遮天仙符,绕了一圈,返回青岱城。
他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害怕丹游仙长,而是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他想在青岱城悄悄隐居,如果打杀了丹游仙长,就很难隐居下去了。
回到秦府之后,秦笛找了个灵仙洞天,将五行盏放进去,将其重新扩张开来。
这期间,五行门的人都不晓得外面的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秦笛并不在意这些人,有他们不多,没他们不少,如果他们想要离开,完全可以将他们放走!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也可以尽数留下来,反正五行盏中有土地、有灵脉、有产出,足够养活他们了。
而且这些人的存在,也可以让秦笛拥有更多的人手。
秦笛只要不压榨他们,让他们安居乐业,再从中收一位记名弟子,就可以收买人心了。
回头再说那位灵仙丹游仙长,将徒弟紫沙派出去之后,一连等了三个月,也没见紫沙回来,于是丹游仙长有些恼火。
他对手下吩咐:“去看看紫沙在哪儿?让他赶紧滚过来!我吩咐他办一件小事,怎么花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办好吗?”
过了好大一会儿,手下人回报:“启禀宗主,紫沙仙长失踪了!”
丹游仙长感到诧异:“失踪了?怎么回事?失踪多久了?最后见到他的人是谁?”
“宗主,紫沙仙长快失踪三个月了!他临走之前,对侍妾说很快就会回来,然而始终不见踪影,或许发生了什么事。”
丹游仙长取出一个音圭,气哼哼的冲着音圭嚷了几句。
可是等了很久,音圭中并没有传来回音。
丹游仙长心里咯噔一声,感觉有些不妙,急忙吩咐道:“去看看他的魂灯,是否已经灭了?”
过了一会儿,手下人急匆匆跑进来:“宗主,紫沙仙长的魂灯还在,他还活着呢。”
丹游仙长皱紧了眉头:“奇怪,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如果是在近处,不可能不回话;如果去了外地,应该跟我说一声才对……”
他沉吟良久,想起那位在棋道馆搅局的年轻人,暗道:“那小子是生面孔,我好像第一次见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呢?难道说他扮猪吃虎活捉了紫沙?不对不对,我没有老眼昏花,那小子明明刚修成地仙,不可能拿下紫沙啊!”
他想画影图形,派人寻找此人,可是他没学过怎么画图,想画也画不出!
丹游仙长越想越生气,忽然想起那小子收了赤麟仙长的五道原,或许能从这方面追索下落!
于是他派人去五道原查看。
然而才过去两个时辰,派出去的弟子便回来了:“启禀宗主,大事不好!五道原找不到了!”
丹游仙长猛然暴怒,伸手便是一巴掌:“这叫什么鬼话?五道原方圆三百里!怎么可能找不到了?你的眼睛瞎了,难道嘴也哑巴了,不会找人问问?”
那弟子忍不住叫屈:“宗主,我找到原来的五道原地界,那里原本是高原,可是高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深的盆地,连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
丹游仙长闻言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儿,他纵身出了青岱城,亲自前往五道原查看!
当他看见那深深的盆地时,心里拔凉拔凉的,然后又变得火热火热的!
这时候,他已经不在意紫沙仙长的死活了,他意识到五道原是一件仙器,而这件仙器显然被人取走了!
他知道五行门本是天下知名的门派,这样的门派有着难以估计的底蕴,所以这件仙器让人眼热,它的去向很值得认真追查。
“可是该怎么追查仙器的下落呢?”
丹游仙长一筹莫展,想了好半天,还得从画影图形着手!
于是他找了个画师,说出自己的记忆让对方画像,然后将画像贴满了青岱城。
可是画像贴出去,却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因为秦笛先前很少出门,偶然出去一回,就摊上大事,于是回家闭门不出,潜心修炼神功大法。
秦府那些人虽然看见了画像,但只要不露出异样,紫火宗的人也发现不了。
再者说,丹游仙长只是张贴图画,悬赏追索秦笛的下落,并没有派人在画像跟前守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画像被风吹雨打,变得破破烂烂。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关注这件事,说丹游仙长睚眦必报,简直成了笑话,后来日子久了,提起此事的人越来越少。
再后来,画像都不见了,这件事就像春梦一样,了无痕迹。
不过,丹游仙长并没有放弃,他吩咐门下弟子继续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寻找下去,直到找着为止。
他却不知道,此举相当于自寻死路,如果惹恼了秦笛,后果很可悲。
秦笛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暂时隐居修炼,并不等于他就害怕了。
后来,赤麟仙长也得到手下人的禀报,说五道原整体消失不见,很可能是一件仙器。
他吃惊不小,亲自去现场查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五道原落在我手里那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它竟然是一件宝贝呢?我这办的叫啥事啊?竟然将宝贝拱手送给别人!”
因此,连他也恨上了秦笛,但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只是让手下人悄悄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