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秦笛传授她水系和木系筑基期的功法,领她踏上了漫长的仙路。
秦笛心里明白,仙路漫漫极其遥远,筑基才只是刚开始,未来的难关还多着呢。
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修真人讲究张弛有度,顺其自然。于是等晏雪的境界稳固下来后,他们便一起出关了。
此后,晏雪有了更多的精力插手公司的管理,她将美国公司的业务,还有魔都各大公司的业务,全都承揽过去,亲自起草电报指令,视察百代公司、自行车厂和手表厂。
秦笛则继续打磨祭炼“纳虚葫芦”,同时帮顾如梅斫一张灵琴。
而顾如梅则继续在两家剧场演奏,以及在中央音乐院的教琴工作。
尽管弹琴的时间,都是剧院的上午场,按理说那时候人很少,可是结果并非如此,她的名声越来越响,前来欣赏古琴的人很多,其中有三成的外国人,很多外国人并不懂得古琴,但是音乐到了上层地步是相通的。
听众中有很多的音乐界人士,精通各种乐器的人都有,他们听了顾如梅的演奏,都觉得深受启发,于是渐渐的,顾如梅的古琴成了沪上一绝,每张散票卖到500法币以上。还有人邀请她去欧美演出,说是一场演出五万美元,不过都被她婉拒了。
虽然说,顾如梅弹琴不是为了赚钱,所以设置了联票、套票等折价票,可她的收入还是很惊人,每一场演奏完毕,都能获得数万块的分成!让音乐界的人士羡慕死了。
她的哥哥顾如羹,也曾来魔都探视,看到她演出完毕,得到一大摞现金,惊讶得不敢相信。
“阿梅,看来你拜了好师傅,非但琴技臻至道境,赚钱能力也超乎寻常,你现在攒了多少嫁妆了?”
顾如梅白他一眼:“什么嫁妆?我是嫁不出去了!”
顾如羹大为紧张:“为啥?有人欺负你了?”
顾如梅轻哼道:“谁还能欺负我呀?我的琴技臻至道境,看芸芸众生如同飞灰,还怎么找到适合郎君啊?”
“你这心态飞起来了!眼界这么高,咋成呢?”
“我现在想通了,独身没什么不好。”
“那怎么能行?人生一辈子,连个后人都没有,到老了孤苦无依……”
“要是长生不老呢?”
顾如羹着急地说道:“人怎么可能长生不老?妹子,我看你是魔怔了!别待在魔都了,跟我回四川吧!”
顾如梅摇头:“不行,我的琴技一日千里!哪能现在就离开?哥,前次秦先生给你的琴谱,你能弹奏了吗?”
“我只能弹奏一小半。”
“你看看,这就是差距了!我不但能弹完那首曲子,还能弹复杂数倍的琴曲!要不然你也别回去了,留在这里跟我学琴,如何?回去弹给父亲听,他肯定很开心!”
顾如羹也是个琴痴,于是在魔都待了好个月,后来在父亲写信不断催促下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顾如梅给了他一个提包,里面有沉甸甸的十五根金条,每根10两,拿布条紧紧的包裹着。
顾如羹走在路上,只觉得心惊肉跳,他一个白面书生,生怕人家把他抢了!
倒是送行的顾如梅看得开:“哥,钱财是身外物,丢了也没关系。”
顾如羹道:“那不行,是你辛苦赚来的钱。”
“我有啥辛苦的?平常不得练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