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大赤军某部来到金沙江南岸,距离渡口市不过百里。
镇守渡口市的有中央军的一个师,和川军的一个旅,也就是顾如虎的父亲顾翰的那个旅,顾如虎恰好也在军中。
原本这是一场硬仗,但因为渡口市的地理位置,对大赤军来说较为有利。
渡口市位于金沙江的南岸,大赤军正好从南方过来,所以中央军并没有驻扎在渡口市,而是在金沙江北岸驻守!
留守渡口市的只是川军的一个旅!
顾翰可不是傻子,自然不肯在南岸被人家包了饺子,可是如果就这么撤走,又觉得对不住秦笛每年的赞助,毕竟渡口市不但有钢铁厂,还有焦炭厂、铸件厂等多家工厂呢!
父子两人关起门来商议了一阵子,最后派人偷偷联系大赤军,给对方送去一封信,说渡口有秦家投资的钢铁基地,是目前国内最大的钢铁厂,无论如何,不能遭战火损坏。
第二天夜里,渡口市的外面响了一夜的枪声,大赤军并没有攻击城池,更没有冲进钢铁厂,而是来到江边的秦氏粮行,取走一部分粮食,留下张借条,然后扬长而去!
借条的字很清晰,大气沉稳,中正安舒,隐隐有浩然之气:“久慕秦氏为慷慨之家,大赤军为赴国难,北上抗日,途经此地,借粮五万石,且待日后归还。”
底下的签名却很复杂,用了极为潦草的草书,仿佛鬼画符一样,又像是故意为之,不肯泄露行踪。
顾如虎收好借条,然后笑道:“爹,这点儿粮食对秦先生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关键是炼铁炉,炼钢炉,焦化厂,这些厂子安然无恙,他肯定会很开心的。要是因为一场大战,将厂子打烂了,我估计他会哭死!”
顾翰点点头:“能有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不错了。”
顾如虎“嘿嘿”笑道:“爹,我上次带回来两百挺机枪,被你抢去大半,咱有这些机枪,若是跟大赤军真的打一仗,大概也能占上风。不过秦先生三番五次告诫我,不让我打中国人,否则要收回我的武功。”
顾翰轻叹道:“他说得没错,我们还是留着子弹,去打日本人吧。”
金沙江很长很长,就算青白党千方百计地修筑阵地,也没法将大赤军挡住。
大赤军得到5万石粮食,总算略微喘了口气。5万石,也就是600万斤,分到5万将士手里,每个人120斤,已经很多了,如果一直背着,还怎么走路啊?
此后他们和历史上一样,靠着7条船,36名船工,用了九天九夜的时间,渡过了金沙江。
再后来,当顾如虎将借条交给秦笛的时候,秦笛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凭这张借条,别说5万石,就算100万石,我也心甘情愿!”
“先生,这字很大气,可是签名太模糊,到底出自谁手?”
“一日花间问渔者,赤帝旗迎火云起。”
顾如虎听了直瞪眼:“先生,您说的啥意思?”
秦笛笑着摇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5月8日,风和日丽,适宜外出,秦笛跟着张乃景,来到了“张公馆”。
这个“张公馆”,并不是张乃景的家,也不是张淡儒的居所,而是青白党大佬张锦江的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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