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家伙!”瑶光气哼哼的一顿足,也不管曹玮了,拔足就朝前追去。
夜风萧瑟,曹玮呆立原地,望着女儿小鹿般奔去的身影,心里好像突然被浇上了满满一坛子老醋,眼泪差点儿没掉出来。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抚摸着胡子仰天长叹:“哎!真是女生外向啊!”
次日一早,赵祯正在书房里练字,一个老太监突然进来禀报。“
陛下,贤王和天机子求见。”
赵祯一听,不满意的瞪了老太监一眼:“贤王是朕的兄长,往来宫不无需通报,还不快请。”
“是是是!”老太监吓了一跳,赶紧躬身出去。虽
然此次出京时也带了一些随行太监,但一来人少,再者这洛阳行宫本就有太监留守,像通报守门一类的活儿,自然还是要这些留守太监来做。他
们对太岁不太了解,更不清楚这两兄弟之前的感情,办起事儿只能按规矩来,免不了有些死板。赵
祯放下毛笔,从书桌后走出来,很快,太岁和天机子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书房。看
到太岁,赵祯非常开心,上前狠狠的给他一个拥抱,笑道:“大哥,我都说多少次啦,你来找我直接进来就行了。”太
岁笑了笑,不说话,微一侧身,让出了天机子。
天机子上前稽首:“贫道天机子,见过陛下。”二
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赵祯自然知道这位看着年轻,实则已经年过百岁,而且又是大哥的祖师,当下也不敢摆谱,连忙伸出双手虚扶,客气道:“老人家你太客气了,来来,咱们坐着说话。”说
着,他带着太岁和天机子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又招呼太监上茶。“
来,你们尝尝这个牡丹花茶,这洛阳花,喝起来蛮甜的。”
太岁摆了摆手,笑道:“先不喝茶,今天来找兄弟你是有事儿求你。”“
嘿,咱们都是一家人,还用求?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办到。”赵祯胸脯拍得啪啪响。
太岁一笑,刚要说话,就见天机子已经站起了身,朝小皇帝再次稽首:“官家,是贫道这个方外人有事相求。”赵
祯连忙跟着站起身,双手下按:“哎,哎,老前辈您是朕兄长的长辈,就是朕的长辈,有什么事儿坐下说,能办的朕一定办。”天
机子一听,心里微松了口气,但并没坐下,而是直接说明了来意:“贫道是想,给师兄地藏求个情,求陛下放他一条生路。”一
句话说完,天机子马上紧张的看向赵祯,生怕他直接拒绝。见
师祖神色,太岁心里不由一叹,也帮着说话:“我师祖本来是拜托了洞明先生的,说让我出面求情不妥当。这有什么不妥当的,我一听说就来了,”
赵祯虽然年纪小,可毕竟自小在宫中长大,又已经当了一年多的皇帝,当初册封太岁时,也听说过朝中有人说三道四,说什么要防着太岁什么的,此时一听太岁的话,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天机子等人的顾忌,不由笑道:“前辈想的太多了。”“
是啊,我也这么说,整天想来想去的累不累。我说兄弟……”
太岁大咧咧的一笑,扭了扭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才跟赵祯商量起来:“兄弟啊,我那个师伯祖啊,确实不是个东西……”
“咳咳……”天机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