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转向刘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徐徐拱手:“皇后娘娘,先帝刚刚驾崩,娘娘还是在后宫安心清养的好,切莫让这朝堂上的纷争,扰了娘娘的心神。”
丁谓说完,神色一变:“来人呐!送娘娘和太子回宫歇养!好生看顾着……”
殿前侍卫上前示意刘娥和太子回宫。
太子愤怒上前,想要打开侍卫。
刘娥突然看到雷允恭森冷的眼神充满杀气,不由一惊,急忙拉住太子。
她缓缓扫视群臣,好像要把每个人的嘴脸都记住,片刻后,她一字一顿的道:“我们走!”
说着,在殿前武士的看送下转身离开。
见他们母子退缩离开,丁谓、王钦若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惊喜。
但雷允恭却转头看了眼大殿的门口,眉头轻轻锁了起来。
矫诏?
抗旨?
闹出了这么一出,文武百官们都呆不下去了,议论纷纷着出了宫,可想而知,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师,甚至传遍天下。
群臣们刚一出宫,宫里马上变得一片混乱,各宫各府,到处都是持械的侍卫在抓人。
有在太监带领下,指挥侍卫拿人、押解。
有太监行乱棍仗刑,有妃子为免受辱而投井撞柱。或有宫娥、太监托着托盘、盘中或有匕首、毒药、白绫。赐服毒自尽、悬白绫自尽等。
宫中哀嚎遍野,死伤遍地。
当然,就像行军打仗一样,兵对兵,将对将。
小人物只要随便两个太监领着侍卫就能处理了,可像周怀政这般有品有位的大太监,就需要雷允恭亲自出马了。
不过,对于雷允恭来说,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除掉周怀政,而是找出那份足以颠倒乾坤的真正诏书。
很快,雷允恭带了一群侍卫和太监冲进周怀政的房间。
四下一扫,竟没有发现那只立在墙边的金酒柱,雷允恭顿时一怔,指着原来放金酒柱的位置,急急询问身边太监:“金酒柱呢?那里原来有一只金酒柱,哪儿去啦?”
“雷公公,小的不知道啊。”小太监惶恐不已。
雷允恭大怒,一个耳光扇过去:“不知道就去问!”
小太监慌忙捂脸称是,仓惶跑开。
雷允恭慌张上前四下找了找,可屋子就这么大,根本就没有,他忽又拉住一个中年太监,急问:“周怀政呢?”
中年太监四下看看,小声回答道:“公公,您不是说一杯毒酒送他上路吗?现在……”
雷允恭用力一推,中年太监踉跄退了几步:“快!快去,阻止他们,不要杀了周怀政,一定要给我问出金酒柱的下落!”
太监听令,顾不得说话,慌忙跑开。
禁宫秘牢里,周怀政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被强行押跪在地,旁边立着一个狱卒,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
“周公公,这是雷公公的意思,黄泉路上,您可别找小的麻烦呀!”狱卒狞笑两声,朝身旁同僚一扬下巴,押着周怀政的狱卒用力一压周怀政的手臂,逼他仰起脸儿来。
拿毒药的狱卒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去,一手捏着周怀政的脸,另一手把毒药狠狠地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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