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看了看,走到摔碎的一堆木头前,激动地道:“这独轮车有古怪,方才它突然变成了一个独轮的木头人,还能上前与我交手,真是太古怪了。”
众衙役瞪着太岁,小心地退了一步。
一个衙役小声对瑶光说:“瑶光姑娘,他疯了!”
太岁听着这话顿时急了,大声反驳:“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问她!”
太岁指向德妙,众人看向德妙,德妙冷笑不语。
太岁又指向薛凉:“他刚才也看到了。”
大家都看向薛凉,薛凉连连摇头:“我只看到你发了疯似的抱着一架独轮车乱抡乱摔。”
“你……”太岁眼睛一瞪,可薛凉这次可不怕了,他也想明白了,之前那木偶人一定与之前木鸢鸽子一样,都是有人在后面操控的。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德妙。薛凉本来就打点了主意要抱德妙大腿,此时岂会给她拆台?
众衙役侍卫都窃笑的看着太岁,太岁一脸冤枉:“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
人们都看着他笑而不语,最后还是柳随风摇了摇头,淡定的道:“好了,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明白!瑶光,检查一下犯人的口枷眼罩,莫让他们趁乱挣脱了。”
瑶光点点头,瞪了太岁一眼,这才上前检查德妙和薛凉的刑具,重新给德妙蒙上眼睛,塞上嘴巴。
柳随风拍拍太岁肩膀:“跟我来吧。”
太岁点点头,转头看了眼瑶光,见她正在仔细检查刑具,身上透着一股快乐的味道,嘴角一挑,微笑的转身跟在柳随风身后朝外走去。
柳随风房间里,烛火噼啪做响,柳随风和太岁对面坐着,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太岁,那天……你被地上冒出的铁刺穿身,明明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会……”
太岁一笑,正准备开口说话,外面雷允恭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进来:“打昏咱家的那个小浑蛋在哪儿?”
柳随风和太岁对视一眼,起身朝门口看去,就见雷允恭被人簇拥着,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犊鼻裤,光着两只脚,一瘸一拐的走在走廊上。
看到二人,一个机灵的侍卫马上凑到雷允恭耳边说了几句,手指着太岁。
雷允恭听完,神色愤怒的看向太岁,尖叫一声:“来人啊,把这个意图谋杀钦差的大胆刁民给我拿下!”
柳随风暗道不好,连忙起身阻拦:“雷公公,请息怒,这位小兄弟是协助本官破获一桩大案的人,打昏雷公公,只是一场误会……”
雷允恭揉着自己的脖颈,声音尖锐:“误会?本公公被人一掌打昏丢在树后,差点儿被耗子啃了,你说是误会?”
太岁不屑的说道:“我要真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雷允恭一手指着太岁,激动的冲着柳随风喊道:“你看,他承认了吧?他想杀我!”
柳随风赶紧一侧身,挡在了雷允恭和太岁之间:“消消气消消气,雷公公,他小孩子不懂事,说的是气话。”
太岁不屑的看了眼雷允恭,惫懒的掏着耳朵,懒洋洋的道:“你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我是说我若想杀你,你根本活不下来,所以你能活下来就是我不想杀你啊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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