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司歌就吃这一套,谁不希望自己跟的人有大出息?
看到鹿司歌崇拜仰慕的眼神儿,陈玄丘就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就习惯性地想揉揉鹿司歌的头。但是今天鹿司歌挽着云仙髻,不好弄乱了发型。
陈玄丘便在她鼻头上轻刮了一下,笑道:“我只说不小心说了句大实话罢了,不用这么看着我,看久了,我会爱慕虚荣的。”
鹿司歌羞笑着垂下了眼眸,柔柔地道:“辅鹿认其主,心悦而诚服。人家可不是故意装佯儿。”
这院子里,处处亭台楼阁,掩映于草木之间,草坪和空地上,都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有聚成一堆谈笑风生的,多是年轻人。
翡翠城是第二层最繁华的所在,而今天宝府则聚集了伏妖塔第二层18至25岁之间所有未婚的最杰出年轻人,不但个个家世不凡,而且个个本领高强。
这是什么?这就是最佳择婿之地啊。
所以,翡翠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的闺秀小姐,俱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赶了来,说是参加宝府盛宴,实际上却是在物色男人。
陈玄丘风姿出众,太吸晴了,自一进来,便有三三两两、在使女下人陪伴下逡巡来去的女郎注意到了他。马上便叫人向那引路的宝府家仆询问此人来历、身分。
要打听事情,自然要许人好处的,那个家仆这一路下来,两只大袖都快塞满了,原本极飘逸的大袖,沉得都快坠到地上了。
但那家仆也不嫌累,反而眉开眼笑。也正因此,他这个领路的倒落在了后面,所以才变成了鹿司歌为陈玄丘引路。
这时,前方又有一对女子摇着团扇,翩然而来。
她们一边轻声说笑着,一边不断打量昂首挺胸,前来赴宴的少年才俊,似乎也正从中物色着可以的男人。
忽然,其中一个彩衣女郎一眼看见了陈玄丘,不由得双眼一亮,脱口道:“喂!君子协定啊,这个人,我先看到的。”
她旁边那个紫衣女子则也是定定地看着陈玄丘的方向,一脸惊讶地道:“什么君子协定啊,女人你也喜欢啦?什么时候的事儿?”
彩衣女子有点懵:“啊!难道她是女扮男装?咦,你这一说,还真像。男人哪有这么俊的!”
紫衣女子终于醒过神儿来:“什么女扮男装?我说那个女人啊,她那男伴……”
紫衣女子目光这才从鹿司歌身上移开,一瞧陈玄丘,立时惊叹一声:“好俊的男人啊!这事可不能论先后啊,讲缘份的,咱们大家各凭本事!”
她把目光投向陈玄丘了,彩衣女子却是看向了鹿司歌,这一看,她也呆住了。
“那女子,好像是……是不是陷狱镇的鹿家女?”
陈玄丘与鹿司歌对面而立,男俊女俏,宛如神仙中人。
陈玄丘宠溺地刮了一下鹿司歌的鼻子,鹿司歌含笑眸。如此一幕,看在那彩衣和紫衣女子眼中,分明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紫衣女子喃喃地道:“没错,是她,鹿家的鹿司歌。”
彩衣女子道:“那那个男人呢?”
紫衣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扭头,惊讶地看向彩衣女子:“难道,竟是她的情郎?”
彩衣女子讷讷地道:“我……看着像。不,不是像,这……这样子,分明就是啊。这……不会吧,你二哥不是要今天向老爷子提出那件事么?”
紫衣女慢慢转身,看向远处的陈玄丘和鹿司歌,脸色阴鸷了起来,道:“如果,她还是完璧之身,那还罢了!不然的话,她就自求多福吧。”
彩衣女子看看阳光下陈玄丘那俊美得叫人目眩神迷的容颜,忍不住道:“可盈啊,你看看能不能保下那个男人,如果他有什么好歹,真是叫人不忍心呢。”
紫衣女沉着脸轻轻摇摇头:“如果我二哥想杀他,我劝你最好别开口。我二哥已经疯了……”
说到这里,紫衣女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道:“现在没人愿意拂逆他,就连我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