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羞耻啊!我千娇百媚、颠倒众生,心机出众,聪颖无双的九尾天狐,居然为了活命,冒充他人迎娶人家的新娘,说不出真不要混了!
老鸳鸯高高兴兴地把她们两个的婚书交换了一下,朱雀辞复又在苏达的名字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妲己接过婚书,也硬着头皮把名字签在朱雀辞的名字旁边。
老鸳鸯很高兴地把婚书拿过来,在中人的位置上,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把两份婚书各付双方。
老鸳鸯高兴地道:“女王与苏公子,如今就算正式定下了婚事,老朽会再择良辰,为女王和苏公子正式举办婚礼。愿两位一双两好,早生贵子,使我凤凰神族兴隆大统。”
殿上,众鸟族高手欢呼雀跃,朱雀辞悄悄红了俏靥,但是人家一番好意,这等祝贺之辞也是常态,自然不好大发娇嗔。
这时,大殿口儿一只猎鹰振翅飞来,入得大殿敛翅落下,化作人形,正是列家的族长列鹰。
列鹰向上一抱拳,大声道:“女王,鸩九夫妇率人回来了,似乎还抓了些人回来,他们说是东夷王的人已攻破了他们的防线,领头的乃是霸下老儿。”
殿上顿时一惊,霸下的防御神功,实在是太厉害了,也许只有成年的凤凰,才能降服他。
可女王如今年幼,她诞生时先王就消失了,是靠鸩九等人护法长大,传达先王遗诏的。
如今女王不足以对付霸下,其他人破不了霸下的防,如果一旦被他找来此处,该当如何是好?
这里,可是东夷鸟族最后的一片乐土了。
朱雀辞俏脸一沉,道:“多布几处疑阵,东夷王与大雍战事正紧,不会耗费太多时间在山里的。”
列鹰领命退下。
朱雀辞又转向苏妲己,道:“公子且先去歇息,我这厢先处理些公事。”
苏妲己赶紧道:“好,你忙你的,我自四处走走。”
朱雀辞道:“东夷王步步紧逼,在他退却之前,公子且莫到处走动。来人,带苏公子去后宫休息。”
当下就有两个小宫女姗姗上前,苏妲己如同吃了个苦瓜,偏又不敢露出一丝异状,只好含笑点头,跟着两个小宫女去了。
朱雀辞离开举行盛典的大殿,到了一处偏殿,吩咐带鸩九等人来见她。
不消片刻,鸩九夫妇带着月酌、陈玄丘等人匆匆进来。
他们在那大屋消除了误会,但月酌等人中的毒,哪怕有他们这对老毒物亲自解毒,一时半晌也难恢复。所以,唯一能对付霸下的月酌却无力出战。
而山外丢了一拨巡察人员,已判断这一带有异,刚把江家的人护送回东夷的霸下便亲自带人赶了来。
双方打斗一阵,只要你不能破他的防,你便强他十倍也是无用,更何况鸩九夫妇不以打斗见长,而是善于用毒。
可霸下的气血太旺了,宛如一条江河,这毒对他也是无用,只好执行备用方案,利用地利之便,摆脱追兵,回到丹穴秘境。
朱雀辞端坐在案后,可是一见陈玄丘等人被扶进来,顿时惊咦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
朱雀辞先是面露惊喜,继而省悟到自己的身份,忙又矜持地敛了笑容,只道:“陈玄丘,你怎从极西之地来了这里?”
陈玄丘一见朱雀辞,喜道:“雀辞姑娘,果然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鸩九夫妇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女王真的偷偷离开过,还在外边认识了此人。”
月酌却是眼巴巴地只管看着朱雀辞,他虽自诩高贵,却还不如这东夷鸟雀,有机缘常常追随朱雀左右,此时见到,自然格外激动。
一时间,月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竟不敢上前表明身份。
陈玄丘把他如何从极西之地来了极东,简单地对朱雀辞说了一遍,朱雀辞听说他来东夷对付白泽,与自己正是同仇敌忾,心下欢喜不已。
再听说他来了东夷之后,特意来寻找自己,心中更是开心。
但朱雀辞转念一想,忽然想到一事,忙挥手布下一道屏障,不教旁人听见自己与陈玄丘的对话,这才对陈玄丘道:
“能再见到你,我也很开心。如今东夷白泽,既是你们大雍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我倒愿意与你联手对付他。不过……”
朱雀辞咬了咬下唇,轻轻地道:“那信之羽,你既已用过,便也没了旁的用处,便还给我吧。还有,你我二人在姬国时曾共住一室的事,也切勿对人提起。”
朱雀辞抱歉地瞟了陈玄丘一眼,轻轻地道:“人家刚刚定了亲,我怕郎君知道了会心中不喜。”
陈玄丘先前就已听鸩九说起女王大婚在即,心里酸溜溜的,毕竟迄今为止,也只有这丫头打动了他的心。
此时一听朱雀辞向他当面提起莫要惹她夫君不快,而且以前她和自己说话时何等的骄矜,现在对她那未婚夫婿,却一副乖乖女形象,心里尤其的不是味道。
陈玄丘便强笑道:“那……我只能恭喜雀辞姑娘了。却不知你那郎君是何方人氏,什么出身,竟然有幸能娶得到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