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武已经下葬安定,太后在数日之后又展开了一次朝议,而此时,小胖子却也是在场,众人低着头,不言不语的赶到了庙堂,心里对于窦武之事,根本不能释怀,也没有相信,可是,当他们看到小胖子也坐在上方后,还是一一前往行礼,他们很想问天子要个说法。
“母后,朕尚且年幼,劳烦母后亦操持朝政。”
小胖子对着窦太后拜道,窦太后摇了摇头,有些黯然的言语道:“罪臣之女,如何临朝?陛下虽然年幼,却也聪慧,可自行处置。”
“母后何言??若无母后相助,朕何能临朝处政?母后莫不是要弃我而去!”小胖子顿时涕泣着说道,窦太后怜爱的抚了抚小胖子的后背,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堂堂天子,岂能哭泣,母后不会离你而去的。”她看了看群臣,方才说道:
“今日召集群臣,却是为问罪窦武,以及安葬陈藩在内诸多贤臣,以及胡广等人涉逆之事。”
她说完,众人却依旧沉默着,他们决定以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无论你们怎么说,我们都是相信窦武的,窦武绝对不会谋乱,是你们搞错了!
他们这样的态度,更是让窦太后气急败坏,却又说不出话来,莫非要她自己来定父亲的罪行么?那不是太残酷了么?
小胖子忽然开口道:“朕不信,窦将军会谋乱,是窦将军,将朕迎接到这个九五之位的,自从窦将军处置天下政要,天下大治,百姓莫不陈赞,此等贤才,怎会行乱谋逆?”
听到这话,群臣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天子,甚至有几人哭了起来,而窦太后,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小胖子,她可是记得,小胖子被自己父亲吓唬成了甚么模样!
小胖子起身,大声说道:“朕几日来,都在查询那日之事,朕已得知,那日,窦将军攻入未央,只是为了铲除阉竖,是为了我大汉天下,是那些阉人!阉犬,中常侍!他们蛊惑北军士卒,言之大将军谋反,方才被士卒所杀,窦将军,乃是为大汉而死啊!!”
小胖子哀声大叫,朝下大臣,有的纵声大哭,也有的狐疑不定,甚至有的默默打量着这位年幼天子,小胖子转过头来,朝着窦太后摇了摇头,窦太后震惊的听着,小胖子望着下方诸多臣子,忽然开口道:“朕,得知此事,却为时已晚,斯人已逝,不可挽回。”
“此乃朕之责也,若不是朕未能早日铲除那些奸贼,何有今日之祸?!”
小胖子逼着眼睛,缓了会,方才说道:“今日,朕便要为窦将军正名,群臣听令!!”,小胖子猛地大叫道,诸多臣子,无论是狐疑的还是哭号的,都纷纷起身,站立在朝廷中央,朝着小胖子俯身大拜,看到一众大臣俯身,小胖子眼里闪烁着喜色,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诏,窦君,率兵攻伐未央,是为不道,然,视其为国为民之本心,朕赦其无罪,加谥魏公,将其葬与皇陵之侧,朕,以及日后之君,都在年年祭祀,以告其在天之灵!”
“天子英明!”
众人大叫,俯身再拜。
“还望诸君,能恕朕之罪……朕早早不除阉犬,窦君,是死在了朕的手里啊!”小胖子抹着泪说道,群臣更是感动,有刘陶起身,说道:“陛下不可菲薄,此非陛下之罪也!”
“不,是朕杀了窦君啊,朕追悔莫及啊!”小胖子痛苦地说道,群臣又再次劝慰,小胖子这才抬起头,看着群臣,又问道:“前几日,听张中侯所闻,有数个党人挖了那几个中常侍之坟墓,不止是何人之所为?”
此言一出,众人又安静下来,没过多久,有几个人站出身来,说道:
“臣张俭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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