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国君然拜见秦王~~~”
咸阳王宫内,礼仪郎放声的大叫道,秦国群臣肃穆的站在两旁,低着头,在他们身后则是魁梧高大的武士,秦王坐在上位,平静的看着下方,就在礼仪郎的放声呼喊之中,韩王然低着头,恭恭敬敬的从殿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也跟着两位韩国的武士,武士倒是气宇轩昂,目视前方,韩王看起来却有些畏惧。
韩王走到了秦王的面前,这才俯身朝着秦王大拜,说道:“臣拜见秦王。”
直到韩王下拜之后,秦王这才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了韩王的身边,秦王握着韩王的手,笑呵呵地说道:“寡人早就听闻韩国有个贤明的君主,却没有能与您相见,今天,寡人总算是见到您了,果然,韩王然威武不凡啊!”秦王这么一夸赞,韩王顿时就抬起了头,脸上满是得意。
秦王就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正式开始了宴席。大概是为了彰显秦国的富裕,整顿宴席异常的丰盛,当今秦王并不是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可是为了韩王,他也是浪费了一次,拿出自己的私人钱财来操办了这次的宴席,韩王惊讶的看着这些,对秦王说道:“国相张平劝说寡人:勤俭的国君未必是明君,可是铺张浪费,无端的消耗国力的却一定是不合格的君主。”
“如今看来,连您这样的君王都会开设这样的丰盛的宴席,他的这句话是不正确的啊。”
秦王眯着双眼,他在想,韩王到底是在讽刺自己呢?还是真的这么想呢?只是,韩王的表情非常的淡然,平静,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秦王看向了蔡泽,蔡泽这才微笑着对韩王说道:“您说的很对,对君王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的威仪,若是君王用着跟庶民一样的饭菜,穿着跟庶民一样的衣裳,乘坐的车驾跟其他人没有区别,那谁还会尊敬君王呢?”
“您说的太对了!”韩王笑着点头,对蔡泽的言语却非常的赞同。
“您的国相张平,我是知道这个人的。我听闻,他的父亲辅佐了韩国的三代君王,他也立志想要像他父亲那样。前些时日里,韩国全力牧养耕牛,又推广铁制农具,重新给百姓划分土地,允许百姓开垦荒地,有人在他的面前谈论您的伟业,据说,他非常的不开心,认为那都是他的功劳……”
“我不曾听说过有做臣子的跟做君王的争夺功劳的事情,他这样的人,在秦国,是担任不了一个县令的。”蔡泽说着,又不断的打量着面前的韩王,看到韩王时不时的点着头,甚至还赞同他的看法,蔡泽便说的更加卖力了,他说道:“张平这个人,他得感谢您的恩德,若不是您,他怎么可能担任国相呢?”
“国家的事情,是国相来辅佐君王,而不是君王来辅佐国相……”
“唔……”韩王点着头,给了蔡泽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宴席上非常的热闹,秦王的这次宴席,也算是洗刷一下武安君与应侯离开后在王宫内出现的那种悲凉的氛围,韩王笑呵呵的坐在一旁,跟蔡泽有说有笑的聊着,正说着话,忽然有一位大臣走到了蔡泽的面前,冷冷的盯着韩王,非常无礼的询问道:“您还认得我嘛?”
韩王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人,隐约有些眼熟,却并没有能想起来,秦王和蔡泽都没有劝阻这位大臣,毕竟,秦国在对待其他国君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无礼的。那位年轻人身上满是醉意,他咧嘴笑着,说道:“我是您的上党太守的儿子,冯不惑,您当初下令,让父亲不要抵抗,将上党送给秦国,父亲拒绝了您,将上党送给赵国,从赵国请来援军,继续对抗秦国……”
“甚至他最后为您而战死在沙场上,您还记得他嘛?”
韩王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寡人当然记得他,您怎么会在秦国呢?”
“这是父亲的遗命,父亲说:他会用性命来报答您的恩情,这已经足够了,不必再让我来为不值得的君主而效力!”冯不惑毫不客气地说道,蔡泽笑了笑,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冯不惑离开了这里……秦王设宴款待了韩王之后,在次日,又决定带着他来游览秦国。
就这样,韩王跟随秦王,看了秦国的农地,看了士卒们的操练,又看了城池内的市,肆等地方,游玩了十多天之后,秦王这才将他送回了韩国。
韩国臣服与秦国,韩王亲自去觐见秦王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引起了诸国的震动,魏国,赵国,楚国等国家都对韩国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魏国更是直接抓住了国内的韩人,将他们驱逐出国,不再允许韩人前来经商,楚国更是直接处死了韩国的使者,表示自己的愤怒。
只有赵国,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赵王的心里只有马服的那些大贤,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韩国的事情。
而在这个时候,学者们的主力军,也是来到了赵国,墨家,道家之类在最前方赶路,儒家就大摇大摆的走在他们的身后,最初,这些人赶来的时候,还能让百姓们好奇的站在路边去观望,可是如今,他们就已经不在意了,见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当这些人赶到了马服的时候,学室已经不够用了。
赵括还没有着急,赵王却是气的直跳。
这些人在到来之后,再一次找上了赵括,三个国家的墨者同时出现在赵括的面前,赵括非常的开心,迫不及待的走出门来,拉着这些墨者们,楚墨与齐墨都被吓了一跳,马服君这样子?该不会是早就拿出了针对墨家的办法,就等着自己来了吧?他们没有急着与赵括辩解,反而是找到在之前就赶来的墨者们,跟他们打探了一下情况。
秦墨只来了不到十个人,他们对马服君非常的客气,他们也不称赵括为马服君,而是称为武成君,这是秦人的叫法。他们也不是来找赵括辩论的,他们是来找马服君请教的。而楚墨和齐墨就要冷淡的多,还抱有敌意,赵括很开心的将这些人带进学室里,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类墨者。
“我一直都很期待能与二三子相见……是这样的,我有很多的想法,可是我并不会做……具说,墨子曾用水来让机械运动起来,有这件事情嘛?”赵括开口询问道。
秦墨的为首者,是一个看似忠厚的老人,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楚墨没有急着开口,他们看向了齐墨,在有秦墨,秦墨倾向于赵括的条件下,他们只能暂时的结盟,齐墨擅长辩论,事情又关系到墨子,楚墨自然是要看齐墨怎么说,齐墨几个人交谈了片刻,方才回答道:“是这样的。”
赵括拍着手,“太好了,是这样的,我在乡野看到了硙(wei),不过操作起来非常的不便,磨出来的麦子也不好吃……我就在想,是否能用水流来磨麦呢?我一直都觉得,墨子用水利来让机械运动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思路,若是可以设立一个圆的水车,用水来作为动力……是不是能节省很多人力呢?”
“这……”继承了墨子机械学说的秦墨认真的思索了起来,商谈着可行性,聊的开心了,便在地面上刻了起来,迅速的运算,而在另一边,楚墨也是谈论了起来,他们这些年帮着楚国守城,也没有疏与制作,齐墨就有些尴尬了,他们还在思索着赵括的用意,难道马服君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吹捧秦墨?
赵括又说道:“我方才与公孙龙先生辩论,我说:社会生产力决定了国家的政治制度,而我觉得:只有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在诸多学派之中,墨家是最关心这个方面的,可是当初墨子所研发的很多器械,都只是存在与书中,而且传的太过玄虚,我不能相信墨子可以研发出能用来飞翔的木鸟……”
“这是真的!”楚墨猛地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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