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不是自欺欺人么?就算我没有了封号,终究还是皇室中人啊,说出去就是皇上把两个妹子许给一人了,尽管从皇室宗法上来说,我以民女身份嫁人这样不算违律,可是从情理上说不通啊。”
“这样啊,”杨凌的眉头蹙了起来,思忖半晌,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说道:“我有办法了!”他贴着永福的耳朵低语一番,永福的颊上渐渐泛起两朵红云,她吃吃地道:“这样可行么?”
“怎么不行,要说皇室尊严,还有比我这一条更大的吗?嫁了没面子,不嫁更没面子,你说皇上选哪一条。”
永福公主想了想,眼中渐渐绽放出了希望之光。
“你答应了?”
永福含羞瞟了湘儿一眼,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下头。
杨凌呵呵大笑,一把揽住她的香肩,永福还不曾被男人这样亲近过,一时脸红心跳,却不愿挣脱了去,只得把羞红的脸蛋埋进他的怀里。杨凌张开另一只手,向湘儿示意了一下,湘儿皱了皱鼻子,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杨凌将两位娇滴滴香喷喷的小公主揽在胸前,壮志凌云地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愿意,皇上那儿就好商量!”
朱湘儿正在想:“这个家伙要我帮着他骗皇姐,现在又让皇姐帮着他骗皇兄,该不是他的老婆都是这么骗回来的吧?这个大骗子!”
此时一听他说什么心甘情愿,不禁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娇嗔道:“美的你,谁心甘情愿了?”
永福轻斥道:“湘儿!”
朱湘儿瞟见她的目光,忙道:“人家开个玩笑嘛。”
朱湘儿心中气不过,一边和永福说着,一只小手便悄悄探往杨凌的后腰,杨凌早吃过她掐人的苦头,刚一察觉她的举动,便立即一敛笑容,咳嗽一声道:“今日进宫本是要去见皇上的,我在这里耽搁久了不好,秀宁、湘儿,我先走了,关于咱们商议的事,等到了苏州我便着手安排,咱们见机行事!”
杨凌说的飞快,湘儿的小手移到他的后腰,刚刚作势欲掐,杨凌已攸地一下向前闪开,然后潇洒地一转身,向两位小公主风度翩翩地一揖。
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杨凌本就风度翩翩、英俊不凡,他这还是头一回在永福公主面前如此从容飘逸,尽显男儿风采。
永福公主痴迷地望着他,眼见杨凌向两位公主道别,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投注在自己身上,心中顿觉欢喜甜蜜:“他……他到底是在意我多一些。”
朱湘儿撇了撇小嘴儿,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显然是窥破了他借机溜走的用意。
杨凌溜出门去,顺手将门带上,然后侧耳倾听,只听房中永福公主的声音道:“湘儿,下次万万不可如此,夫为妻纲,你我既已决意嫁给国公,那便是国公的妻子,三纲五常岂能不遵?”
朱湘儿辩解道:“姐姐,人家和他开个玩笑嘛。”
“湘儿,要开玩笑也得分场合、分时候,女儿家三从四德,纵是皇家公主、天之骄女,也不可倚仗骄纵!”
朱湘儿敢对杨凌放肆,却不敢对永福公主如此,只得嘟起小嘴道:“好了啦,人家以后不敢就是啦!”
杨凌一听大悦,这真是一物降一物,以后这小辣椒有永福镇着,后宫可保无虞矣。
杨凌走出永福公主居处,绕过曲苑回廊走到阳光之下,那四个被赶出殿来的侍女正立在这儿,眼见这位国公方才被小公主提着剑追进殿去,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这会儿功夫再走出来,却是春风满面、得意洋洋,一步三摇的甚有派头,不禁满面钦佩:“不管皇上那儿还是公主这里,全都吃得开,这位国公的手段真是了得!”
要是她们知道这位国公爷已经吃下两个公主,不知会不会钦佩他的胃口更加了得。
※※※
王满堂姿态撩人地跪在床上,双手扶着床头的雕花栏杆,连人带床地不停晃动着。
她的胴体光滑如玉、屈腰翘臀的姿势极是撩人。那一对丰盈的玉乳摇曳生姿,不时被一双大手握住挤压变形,倏而又放开,重新弹放成那饱满如犁的形状。
江彬抱着她丰腴肥嫩的粉臀又奋力地冲撞了几下,然后忽然保持住一个姿势不动了,王满堂被疯狂的颠送摇晃的眼花缭乱,她披头散发地扬起头,啊啊的娇吟着,过了许久才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江彬强硕的身子也随着压了下去,两具汗腻腻的躯体叠在一起,王满堂整个儿被压在下边,她挺了挺丰满柔腴的硕臀,满足地呻吟了一声,昵声道:“老爷啊,你今天怎么了,人家快活死了,也快被你累死了,你要了人家两次了呢。”
江彬嘿嘿一笑,他长长地喘了口气,就势翻倒地床上,把王满堂白花花的身子揽在了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胸脯,过了半晌才眯起眼睛一笑道:“家里这些日子要交给你打点了,老爷我要伴驾去苏杭。”
王满堂抚了把乌亮亮的长发,乌黑的发丝沾在缀满细汗的身上,腻腻的有些拂不开:“嗯,老爷放心吧,大概要多久回来?”
“也就半个月吧,顶多半个月皇上就该回京了。”
“嗯!”王满堂吻了下江彬的胸口,娇媚地瞟了他一眼,吃吃地笑道:“难怪老爷今天这么威猛,原来是……要出门了。”
她的眼睛湿的好像要滴出水似的,昵声道:“人家说苏杭多美女呢,老爷不带几个回来么?”
江彬拍拍她的丰臀,哈哈一笑,随即却微微地眯起了眼,好像有些疲倦,王满堂见状便不再多言,只是温顺地伏在他的胸口。
江彬合起了眼睛,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又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江彬现在真是扬眉吐气满心畅快!几个月了,自从那日被钱宁的无赖行径气得吐血,这份屈辱就一直深深地压在他的心头,忍的越久、忍的越深,这份仇恨也就越深。
他变的比以往沉默多了。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边,他从不曾对人吐露一句;每次因公事遇到钱宁,面对着他讥诮轻蔑的眼神,江彬都强忍着扑过去一刀斩断他的头颅的冲动。
他要看着钱宁倒下,却不是陪着他一同倒下,这份男儿的尊严一日不找回来,他压抑在心头的重压就不会释放开来。今天,他终于盼来了希望,这个消息,甚至冲淡了一向注重仕途前程的他刚刚听到的要提拔他为南京副总兵的消息。
“唔,今日在林中恰好听到张天师泄露天机,说及国公一生命运和永福公主的夫妻之缘,他说国公一生贵不可言,那么必然不会因此事而受到皇上责斥疏远了,皇上真会因为对国公的倚重而破例将公主下嫁?不管怎么说,他一生贵不可言,那就说明这棵大树永远不倒,托庇于他的门下也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他和公主的事不知如何解决,国师都讳不敢言,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助上国公一臂之力……”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抚摸着王满堂渐渐消汗,重又滑润起来的娇嫩胴体,惬意地想:皇上要自己来钳制钱宁,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出于威国公杨凌的安排。
皇帝不可能知道他与钱宁之间曾有过的私人恩怨,对他的能力也所知有限,这番安排必是出于杨凌授意,这也说明他已经成为威国公眼中可以重用的一个人物了。
要知道,两直隶的地位是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南直隶、北直隶加上中都凤阳,这三个地方一向是不封王的,而且南者北都和中都也是最受大明朝廷重视的地方,这三个地方的兵马调度不受当地都指挥使司调遣,而是直辖于京师。
他这个南京副总兵根本不受南直隶都指挥使司的管辖,是直属于朝廷、直接受皇上指挥的,他岂只是荣升为副总兵那么简单,能走上这个位置,说明他和许泰一样,已经被接受为天子亲军,可谓从此前途无量了。
然而这么大的喜讯,也不及他听说钱宁要倒台的消息令他振奋。钱宁果然和宁王有勾结,他死定了!而这个任务,将由他来执行,他将堂堂正正地领兵冲进钱宁府,把这个畜牲绳之以法,让他成为匍伏在自己脚下的一个囚徒。
他知道,皇帝这一次想动的绝不只是一个钱宁,宁王虽然已经完蛋了,受其牵连的官员绝不在少数,所以一向大大咧咧的江彬这一次做到了守口如瓶,这个消息他甚至对王满堂也不能透露半句。
这份兴奋,燃烧的他全身热血沸腾,他迫不及待地想去享受这份征服的快感,然而他只能不动声色,等待着皇帝把一切安排就序才能发动逮捕,现在必须压抑这份冲动。
心中压抑一份痛苦固然沉甸甸的让人难以承受,心中强抑着一份狂喜却不能诉之于人,同样需要极大的耐力,这一来无处发泄的强烈兴奋和欲望可就全让王满堂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