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知道林黛儿身体不好,当着仇如血的面,也不好去扶林黛儿坐下,咳嗽一声,热情道:“仇兄,林姑娘,都先坐下说话,来来来,不要客气。”
仇如血倒是不客气,大马金刀坐下,林黛儿倒也是没有扭捏,在仇如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楚欢正要开口说话,仇如血却已经开门见山向楚欢问道:“楚大人,林黛儿为何会……?”
楚欢笑道:“实不相瞒,一年多前,林姑娘救过我一次,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中,这次与林姑娘故人相遇,虽然有些误会摩擦,不过……现在也算解释清楚。林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如今受了些轻伤,所以我特地要她在这里先养伤……!”看向林黛儿,笑问道:“林姑娘,事情是这样吧?”
林黛儿瞥了楚欢一眼,只觉得楚欢的脸皮好厚,说起谎来,竟是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理他,只是看着仇如血那条断臂,柳眉蹙起,问道:“仇大哥,你这条手臂?”
仇如血冷笑道:“正是拜鲁天佑所赐!”
“鲁天佑?”林黛儿奇道:“这到底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是了,仇大哥,那次你为何会不告而别?”她眼中显出疑惑之色,“如果不是鲁天佑自己承认,我……我一直以为你是官府的奸细,是你出卖了我们歃血会!”
仇如血冷笑道:“我仇如血虽然只是江湖上的一名刀客,但是行事却讲一个义气为先,出卖朋友的事情,至今还没有做过。”顿了顿,眉头锁紧,反问道:“林黛儿,我倒想问问你,鲁天佑那天夜里为何会对我下手?我仇如血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他?”
林黛儿已经知道其中事有蹊跷,摇头道:“仇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那天夜里,鲁天佑突然找到我,说你不见踪迹,我们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一起出了石场,到外面去寻你,可是……!”她漂亮的眼眸子显出冷厉之色,粉拳握起,“等我们回到石场的时候,才发现石场已经被官兵偷袭,歃血会……毁于一旦!”
“你们找寻我?”仇如血先是一怔,他若有所思,很快,脸上就显出豁然醒悟之色,明白过来,“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哈哈哈哈,我找寻了一年,就是想问他为何要这样做,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鲁天佑……果然是阴险狡诈,他从一开始,就准备让我做替罪羊,什么兄弟情义,要与我结拜为兄弟,哈哈哈哈,鲁天佑啊鲁天佑,你这个卑鄙小人,所谓的兄弟之义,在他看来,只是狗屁!”
林黛儿立刻问道:“仇大哥,你是说……鲁天佑从一开始就要嫁祸于你?”
“正是如此。”仇如血已经想明白,“林……林姑娘,鲁天佑在云山府大牢之中,看来就已经被收买了,你们前去劫狱,恐怕早就在官府的算计之中……!”
林黛儿神情黯然起来,其实她已经有这种感觉,仇如血这样说起来,林黛儿的感觉便更深。
“乔明堂要公开处斩二叔他们,我们早就知道他们是想引我们出去。”林黛儿道:“我们事先也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虽然知道营救计划风险极大,可是却也不能置二叔他们于不顾……!”
仇如血颔首道:“乔明堂是个狡猾多端的人,你们只以为他们是想引诱你们,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诱你们入圈套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想将鲁天佑放到你们身边,如此一来,就可以找到你们歃血会的老巢,从而将歃血会真正的一网打尽……!”
林黛儿眼眸子满是悲怒之色,“我没有想到,鲁天佑竟是那样的卑鄙小人。”
仇如血冷笑道:“官府的审讯,本就残暴,鲁天佑那狗杂碎,看上去相貌堂堂是条汉子,其实就是软骨头,吃不住官府的严刑逼供,这才投了官府,成为官府的走狗……!”转向主座的楚欢,直接明了道:“楚大人,我的意思不是骂你,你不要见怪。”
楚欢此时就像一个旁观者,听他二人说话,仇如血骂了官府还向他解释,楚欢有些哭笑不得,却只能很有修养点头道:“你们二位说你们的,不用管我,我不会介意。”
“介意又能如何?”林黛儿瞥了一本正经的楚欢一眼,没好气道:“仇大哥,他也是官府的走狗,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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