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叹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要是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追过来了。”
陆世勋冷笑道:“说这些都晚了。”向林黛儿道:“林姑娘,咱们损失了那么多同门,抓到这狗官,正好让他祭奠咱们死去的弟兄。”又道:“你身上的绳子是牛筋绳所制,官府的人绑绳子很古怪,不知道是怎样一个绑法,先前我看了一下,根本无法解开。”
林黛儿蹙眉道:“这里可有兵器?”
陆世勋摇头道:“没有。”见林黛儿神色不善,立刻道:“不过你放心,回头我去找刀子,虽然解不开绳子,但是只要找到刀具,自然可以割开绳子。”脸上显出几分殷勤之色,“不过如今官兵肯定还在上面,估摸着三两日之内不会撤走,林姑娘,这两日你先受些委屈,等他们撤走,我立刻上去找寻刀具。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旁边照顾你,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推到桌边,趁林黛儿不注意,将匕首收好,火把放入墙壁上的火筒中,向林黛儿笑道:“林姑娘,这里有清水,我先喂你喝水。”拿了一只水袋子,走到床边,林黛儿此时却是冷冷看着挂在网中的楚欢,陆世勋顺着她目光看了楚欢一眼,道:“林姑娘,你别急,他既然落入咱们手中,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收拾他。”打开水袋子的盖子,道:“林姑娘,你喝点水!”
林黛儿摇摇头,“我不渴!”
“你失血过多,要补充水。”陆世勋关切道:“林姑娘,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林黛儿微蹙柳眉,陆世勋却已经道:“林姑娘,陆某实话对你说,自从第一次见到你,陆某对你确实是一见倾心,但是对你却绝无歹念。这次安邑道天门受创极大,可是咱们却不能因此而心灰意冷,木将军虽然不在了,但是天门道还在。你要保重身体,挺过这风头,咱们还要去找寻天公,咱们还要在安邑东山再起!”他神情真挚,语气更是十分的沉重。
林黛儿摇头道:“我先前想的,都错了。陆大哥,之前多谢你的照顾,但是以后不会再劳烦你。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下去!”
“林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有人劝我,凡事不能心急,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却还是等不得。”林黛儿神情变得坚定起来,“我已经想好了该做什么。”
陆世勋叹了口气,道:“林姑娘,你想做什么,不方便告诉我,我也不多问,更不会阻止你,我知道你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但是无论做什么,都要养好身体,你已经受了伤,现在这副样子,做什么事情都不成。你先安心养好伤,伤好之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就好,如果你想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拦着你。”他仰起头,将水袋子的袋口临空冲下,也不触及自己的嘴唇,清水倒入嘴中,喝了一大口,这才道:“林姑娘,若是水里有毒,先毒死我再说!”
林黛儿虽然对他有提防,但是见他如此,倒觉得自己不必做的太过冷漠,而且她亦是觉得口中确实有些口干,见到陆世勋敢饮,看来清水并无问题,微点螓首,陆世勋这才欢喜,两手拿起水袋子,林黛儿微仰着头,樱唇微微张启,她的嘴唇形状十分好看,抬头之势,鹅脂般白腻的脖子便显露出来许多,欺霜赛雪,陆世勋喂她饮了几口,这才收回水袋子。
陆世勋拿着水袋子,走到楚欢身边,见楚欢在网中并不动弹,但一双眼睛却是漆黑明亮,不由冷笑道:“楚欢,是否还在想着那个寡妇?”
楚欢眼中划过一道厉色,淡淡道:“你说什么?”
陆世勋嘿嘿笑道:“苏琳琅那贱人还在本少爷面前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似乎男人碰不得,但是最后却还是偷了男人……!”他摸着下巴,凑近楚欢,轻声问道:“楚欢,那贱人的滋味如何?”
楚欢目光如刀,声音却是宛若清风,“陆世勋,你可知道,刑部有一个刑法,叫做割舌,不管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想你一定会尝到那滋味!”
“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老子面前显威风?”陆世勋冷笑道:“还当这里是云山府?”
楚欢只是淡淡看着他,并不说话。
“其实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陆世勋神情阴冷,眼眸子却泛着光,“老子很早就说过,苏琳琅那贱人此生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似乎害怕林黛儿听到什么,更是凑近楚欢耳边,压低声音道:“楚欢,我告诉你,本公子做事,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当初既然说过要将苏琳琅弄上床,她就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到时候老子骑在她那白嫩嫩的身子上,还要问她一句,是你楚欢弄得她舒服,还是老子的手段更厉害……!”
“原来你还没有变成太监?”楚欢当初在云山府将陆世勋下档狠狠蹂躏了一番,却想不到这家伙还没有被废。
一提到这事,陆世勋神情更加凶恶,“你害的老子大半年不能碰女人,但是老天有眼,没有骑过苏琳琅,那根玩意也是不甘心,你给老子的耻辱,老子还要从苏琳琅身上讨回来,只可惜……到时候如何玩那贱人,你却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