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匿身于金佛之后,遵照鬼大师的吩咐,也没有探头去看,但是佛堂二人的对话,楚欢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毗沙门破门而入,楚欢只以为是强敌来犯,但是此刻听得这二人对话,竟似乎并无敌意,那毗沙门语气竟是十分的客气,而且敬称鬼大师为“师兄”,楚欢一时间颇为不解,暗想难道这毗沙门竟会是鬼大师的师弟?
随即听得毗沙门说起所谓的“镇魔真言”,楚欢从话里行间却依稀听出,这毗沙门倒似乎是在向鬼大师讨要什么东西。
鬼大师声音已经传来:“多年以来,你是否一直想得到真言?”
“师兄何出此言?”毗沙门叹道:“这些年来,我助师兄在此静修,只是盼望师兄能够悟得妙法,弘扬大佛慈悲。只是师兄恶疾在身,行将远去,大心宗镇魔真言乃是镇魔至宝,亦是我宗先辈呕心沥血的大智慧,毗沙门实不忍真言就此湮灭!”
鬼大师并不作声。
毗沙门又道:“毗沙门只盼师兄拥有大无上之智慧,惜我大心宗历代先圣之心血,遗下镇魔真言,如此一来,非但是我大心宗之幸,亦是佛门之幸,更是六道众生之幸!”
鬼大师终于道:“真言该传于何人,你当知晓法则,并不需要你来过问!”
“师兄所言不差。”毗沙门叹道:“但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师兄当知如今我们的状况,无法找寻那迦后继,而且师兄恶疾在身,也来不及找寻,毗沙门对佛明誓,只望师兄遗下真言,毗沙门自当竭尽全力,找寻那迦后继!”
楚欢在金佛之后,听的似懂非懂,似乎明白了一点点,但细细一想,却又是茫然不解,不过此时却终是确定,毗沙门此番前来,还真是为了从鬼大师身上得到东西,而那件东西,毗沙门称其为“镇魔真言”,楚欢自然不知道什么是镇魔真言,但是却隐隐感觉所谓的“镇魔真言”,必定非同小可。
鬼大师声音淡然,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绪:“当年我们确曾在佛前明誓,只是明誓之言,你已经忘记!”
“师兄何出此言?”
“你出大佛台,誓言弘法!”鬼大师叹道:“只是你并未遵从当年在大佛台之誓言,大心宗虽不同于禅宗密宗,却依然是普度众生,善缘世人,但是多年以来,你未能弘扬佛光,反倒是带来刀兵杀祸,这便是你遵守的大佛台誓言?”
毗沙门声音沉寂一阵,终是缓缓道:“师兄莫非忘记二十年前的事情?”
鬼大师一声“阿弥陀佛”,叹道:“终是如此,此事不忘,你心中便已经种魔,魔在心头,何能称为佛门子弟?真言乃佛门瑰宝,你心中有魔,怎能交付于你?”
毗沙门也是一声长叹:“师兄之意,便是不愿意交出真言?”
“阿弥陀佛!”鬼大师又一声佛号,再不言语。
毗沙门摇摇头,才道:“师兄的眼睛似乎已经不成!”随即缓缓道:“若是两年前,伐阇罗弗多罗又怎能在师兄面前经住一合?不想此番他却能令师兄破目见血,师兄之疾,看来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诺距罗一直冷冷看着毗沙门,此时终是厉声道:“毗沙门,你卑鄙无耻,利用伐阇罗弗多罗趁人之危,知道部尊双目受创,你又登门而来,你全无佛心,乃是佛门之敌。”
毗沙门也不看诺距罗,淡淡道:“师兄一目早已失明,另一目破目见血,如今已绝非毗沙门之敌,毗沙门不愿意与师兄破面而对,还望师兄赐下真言,毗沙门感激不尽!”
鬼大师双目闭起,一言不发,其态度已经表明绝不可能交出真言。
毗沙门眼中显出无奈之色,两只手缓缓移动,抬起在小腹之前,姿势怪异,双手十指竟是结成法印。
诺距罗见状,神情大变,厉声道:“毗沙门,你当真卑鄙!”大跨步冲过来,一条腿抬起,对着毗沙门已经踢了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