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不说。”柳媚娘撅嘴道:“你不帮人家捂手,人家就是不说……!”眼波流动,又软语哀求道:“好大人,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人家一个姑娘家,走沙漠很不容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一下,现在周围也没有人,你就帮媚娘捂一下下,媚娘就告诉你凶手是谁,你说好不好?”
楚欢淡淡道:“你是在与我谈条件?”
“难道你吃亏了?”柳媚娘娇笑道:“人家让你捂手,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而且媚娘也不敢和大人谈条件的,你要是不愿意,媚娘也不乐意说!”
楚欢便要起身,“你爱说不说!”
“你不想知道就算了。”媚娘似乎也有些生气,她这双白嫩嫩的小手儿,也不知道多少男人想摸一摸,自己今日主动奉送,楚欢还视而不见,扭过头去,“不过这起谋杀,事关你们使团的安危,你楚大人有本事,什么也不怕,就算不知道谁是凶手,那也不要紧的。”
楚欢不敢确定柳媚娘是否真的知道谁是真凶,但是柳媚娘说这起谋杀事关使团安危,楚欢内心深处却也有几分相信。
他在柳媚娘身边坐下,柳媚娘又回过头来,笑颜若花,伸出手,“好大人,媚娘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人家手好凉,你摸摸看!”
楚欢皱眉道:“柳姑娘,这起谋杀,事关重大,你可不要开玩笑。”
“人家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柳媚娘娇嗔道:“人家心里喜欢你,自然不会骗你!”主动将手放在楚欢的手背上,咬着红唇,媚眼泛波,娇艳欲滴。
楚欢只觉得柳媚娘的手果然冰凉,大漠夜寒,虽然柳媚娘穿了棉袄,看来也未必能顶的住如此酷寒,见她妩媚之中,又带着楚楚可人之色。
楚欢没有动作,柳媚娘的两只手却缓缓钻进了楚欢的手心中,楚欢也不知道是否该松开,随即却感觉柳媚娘已经侧靠过来,螓首已经靠在楚欢的肩头,不知何时,她竟然已经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头上的乌云髻显露出来,青丝如墨,尽显女人之媚,靠过来之后,不但体香弥漫,便是那青丝也似乎带着发香。
楚欢不知道是不是该推开,这若真是被别人看见,难免会有些误解,不过使团营地执勤的兵士坚守其位,营地也是寂静无声,大漠无风,明月洒射大漠,竟是十分的幽静,媚娘靠在楚欢肩头,两只手放在楚欢大手之间,楚欢一开始并不动作,片刻之后,也不知是否这气氛实在太过温馨,又或者媚娘身上飘散出来的幽香让楚欢有一丝丝心动,他虽然依然对这个女子戒备有加,提防她使花招,但是两只手却已经情不自禁合起,将媚娘有些冰凉的手捂在了双手之中,或许内心深处真的是想给这个女人一点点温暖。
当楚欢双手合起的时候,媚娘的唇边泛起笑容,闭上眼睛,大漠黄沙,静怡似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欢终于缓过神来,松开手,耸了耸肩,示意媚娘起身,媚娘却似乎已经睡着,竟是娇憨道:“干嘛?”
“不要演戏。”楚欢忍不住道:“你手也暖和了,该告诉我实话了!”
“实话?”媚娘终于坐正身体,星眼朦胧看着楚欢,“什么实话?”
“严肃一点。”楚欢咳嗽一声:“你说你知道杀害马正义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谁?”
“另有其人?”媚娘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儿:“谁说另有其人了?马正义不是狼娃子所杀吗?”
楚欢沉下脸来:“你在戏弄本官?”
媚娘故作害怕道:“好大人,你看看你,又凶巴巴的对人家,人家什么时候戏弄你了?媚娘先前说什么了?”
“你说你知道真凶!”楚欢盯着媚娘的眼睛道。
媚娘想了想,娇笑道:“哦,我记得了,我是这样说过,我是知道真凶是谁。”
“是谁?”
“狼娃子啊!”媚娘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道:“好大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还故意这样问人家,媚娘瞧着是你在戏弄人家嘞!”
楚欢头疼,没好气地道:“你说的真凶就是狼娃子?你不是说不是他吗?”
“我说过吗?”媚娘捂齿笑道:“我的楚大人,你可不许污蔑人。媚娘记得,我是说凶手不见得是狼娃子,可也没说不是狼娃子啊,难道我对你说过,凶手一定不是狼娃子?”
楚欢想了想,柳媚娘还真没肯定说狼娃子不是凶手,看来自己稀里糊涂被这狐狸精戏弄了一番,老羞成怒,“柳媚娘你真是好大胆子,竟敢戏弄朝廷命官?”恨不得将她翻过身去,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抽打几下。
怪不得别人常说,女人最喜欢撒谎,越漂亮的女人撒谎的手段越高,自己也算是个聪明人,怎地却被这狐狸精摆了一道。
见楚欢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媚娘咯咯直笑,花枝招展,摇曳生姿,那张漂亮的脸蛋更加的妩媚,凑近过来,娇滴滴道:“好大人,你莫生气,其实媚娘真的知道一件事情,本来已经忘记了,可是瞧你生气的样子好英俊,媚娘一欢喜,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