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着竹竿的汉子也是探出竹竿,直往一名官员喉咙刺过去,那官员惊叫声中,往后一屁股坐到,竹竿前刺,竟是从他长大的口中刺入进去,竹竿竿头从他的口中进,从脑后出,死状凄惨恐怖,旁边的官员们终于醒过神来,这才反应这帮卖艺人竟然是刺客,惊叫声中,一个个屁滚尿流,什么也顾不得,连滚带爬直往殿外逃命。
数十名官员挤成一团,案几翻滚,酒菜四溅,场面一时混乱不堪,那长竹竿刺死一名官员,迅疾拔出,又往另一名官员刺过去,但是这一次刚刺出去,就感觉身侧疾风急劲,躲避不及,只觉得手腕酸麻,被一物击中手腕,手中一软,竟是无可奈何地松开了竹竿,那飞来之物,却是一只酒杯,竟是不偏不倚击中了他的手腕子,紧接着狂风大作,听得池公度虎吼声响:“纳命来!”就见到池公度双手举起,竟是举着一只案几,脚步如飞,案几兜头就往这汉子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池公度身处乱境,却是处变不惊,殿中虽然烟雾弥漫,许多地方已经被烟雾笼罩,但是他却已经瞧见常易和那竹竿汉子肆意杀人,他心思缜密,知道这两人的作用并不是真的为了杀人,这二人杀人,只是要惊骇群臣,让场面混乱起来。
“砰!”
一声脆响,池公度手中的桌案已经狠狠砸了下来,那竹竿汉子闪躲不及,竟是被桌案临头砸了个正中,这设宴的桌案可都是坚固的木材,池公度虎威,桌案砸在竹竿大汉的脑袋上,顿时碎裂,而那竹竿大汉却已经被桌案砸得头颅迸裂,脑浆四溅,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常易杀死一名官员,回头瞧见同伴被池公度所杀,吃了一惊,顺手也是扯过一张桌案,也向池公度砸了过来。
楚欢此时就在摩诃藏身后那一排席位,殿中发生巨变,他已经反应过来,只是他距离皇帝那边更远,有心而无力,瞧见轩辕绍射杀了行刺皇帝的矮个子,正待松口气,却忽然发现那两名女子连续砸下那球儿,随即烟雾弥漫,更是瞧见那两名女子往摩诃藏扑过来,另有一名汉子手中握着游丝剑,亦是往摩诃藏扑过来,这一男二女的身法都是奇快,而且配合异常的默契,从三个方位直扑摩诃藏。
方才黑汉子和同伴拉着长绳换位置,所有人都以为只是表演技艺,但是此刻楚欢终于明白,那哪里是表演技艺,经过移动,这握着游丝剑的汉子距离摩诃藏已经到了最近的位置,而那两名女子也达到了最佳的角度,三人同时出手,角度卡位极其准确,形成了必杀之局。
楚欢也终于明白,向皇帝行刺,也许只是障眼法,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常易这伙人的真正目标,却是西梁王子摩诃藏。
摩诃藏自然也不可能想到,本来精彩无比的杂艺,转瞬之间就成了刺杀之局,所有的一切只是在瞬间就发生。
古萨黑云没有反应过来,楚欢身前的薛怀安更是张着嘴,一时间呆坐不动,而摩诃藏终不愧是西梁勇者,只是一顿之间,已经厉声怒喝,迅速拔下了腰间佩戴的弯刀,但是此刻是三名刺客同时向他袭击过来,而且是三个位置,他只有一把刀,根本无法同时应付三人。
他也是一眼就扫到,这一男两女,男人手中握着游丝剑,而两名女子却是空手,相比起来,那男人的威胁更大,手中弯刀已经迎向了男人的游丝剑。
楚欢却是觉得这两名女子突然袭击,看似空手,但是定有诡异,他心中明白,摩诃藏是西梁王子,今日是在秦国的国宴上,一旦摩诃藏遭遇不测,那么两国之前刚刚达成的和议协定,转瞬之间便将破裂,两国之间本来刚刚息止的刀兵,定会瞬间重新烽烟再起。
西梁主动议和,或许国内真的出现了某种问题,但是不管出现什么问题,当他们大西梁的王子在秦国皇宫被刺,那么大秦朝廷必然难辞其咎,西梁也必定因此而震怒,十万铁骑,必定会打着为摩诃藏复仇的旗号,兵锋再指。
西梁动兵,西北便再遭兵灾,刚刚安定下来的西北百姓,将重新陷入战火之中,所以楚欢明白,摩诃藏可以死,但是绝不能在大秦的土地上死,更不能在大秦皇宫的国宴上被杀。
他只是一种直觉,觉得这两名女子必然有某种令人防备不及的刺杀手段,他的反应也当真是迅速无比,一手抓住自己面前的桌案,另一只手却将旁边那名官员的桌案抓起,毫不犹豫地将两只桌案同时砸了出去,两桌同时砸向了从两个方位袭向摩诃藏的两名女子。
当楚欢砸出两桌之时,那两名女子也已经距离摩诃藏极近,同时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