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含笑道:“不瞒徐公子,谈不上会赌,略通而已。”
瀛仁喜道:“你这是自谦了。你说略通,那定然是会赌了。好得很,楚欢,咱们现在就上去,你帮本……唔,你帮我赌,将输掉的银子赢回来。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一定不会亏待你,日后自然有你大大的好处!”他眼里闪着光,就似乎找到救星一般。
楚欢却没有立刻答应,摇头道:“徐公子,赌博之事,虽然要靠赌术,但是也还要靠些运气,谁也保不准一定能够取胜的。”
瀛仁立刻道:“无妨,只要你帮忙,无论输赢,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楚欢想了想,一副很忧郁的样子,终于道:“徐公子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拒绝。只不过……黄如虎方才也说过,楼上的赌局,底银一千两,没有千两银子,便无法开局。”
瀛仁皱起眉头,孙德胜却对楚欢没有多少信心,又劝道:“公子,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等回去之后,咱们慢慢想法子,总能找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来。”他现在却是想着,虽然地方官员没几个人知道齐王到来,但是云山府总督乔明堂却是知道的,实在不成,自己便去找乔明堂,乔明堂一道总督,拿出四千两银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瀛仁已经冲他骂道:“你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嘴里说想法子想法子,真要遇上事,也没见你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又问道:“你身上有多少银子,都给我拿出来!”
孙德胜哪敢见瀛仁脸上有恼怒之色,哪敢再多言,急忙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银票,苦着脸道:“公子,就只有这么多……!”
瀛仁接过,却只有二百多两银子,又将目光瞅向一直如同石头一样的冯午马,冯午马已经很自觉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袋子,道:“不到一百两!”
瀛仁苦恼起来,猛地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只扳指来,扳指极大,绿幽幽的光芒,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成色一流,孙德胜见他拿出扳指,吃了一惊,尚未说话,瀛仁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将扳指送到楚欢面前,道:“这只扳指想必也能值不少银子,你看这些是不是足够了?”将钱袋子和孙德胜二百多两银票都交给楚欢。
楚欢犹豫了一下,接到手中,孙德胜已经低声道:“楚欢,你只许胜,不许败,若是败了……!”他盯着楚欢的脸,又看看那扳指,一脸凶狠之色。
他是清楚的,这枚扳指可是瀛仁十六周岁的时候,皇帝陛下送给瀛仁的礼物,珍贵无比,抛去其意义,只按戒指的价值,少说也是值个两三千两银子。
楚欢听孙德胜这样一说,将手往前一松,道:“徐公子,对不住了,这事儿我干不了。”
瀛仁回头就是一脚踹在孙德胜身上,低声骂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本……本公子割了你的舌头。”向楚欢笑道:“不要理他,你尽管赌,胜负天定,尽力就好。”
楚欢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此时对瀛仁倒是有几分了解,虽然瀛仁性子有些骄横,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让人办事的时候,还是能够给予别人充分的信任。
几人重新上楼,玉红妆其实一直在门后盯着这边,见楚欢等人回来,已经迎出来,带出一阵香风,俏媚的脸上依然是那风骚媚骨的笑容,性感勾魂,红唇轻启,嗲声道:“徐公子是否没有尽兴?”
瀛仁带着几人过去,道:“本公子倒是尽兴了,不过本公子这位朋友却不曾尽兴,还想玩一把,你看如何?”
玉红妆媚容如春风般,吃吃娇笑道:“送上门的客人,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几位请进!”
几人回到那间屋子,黄如虎依然大马金刀坐在那里,见瀛仁几人进来,起身拱手笑道:“徐公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徐公子大量,黄如虎难得碰到这样的对手,还真是没尽兴,来来来,咱们再玩两把!”
瀛仁在旁边的位子坐下,空出黄如虎对面的大椅子,道:“虎霹雳是吧?本公子尽兴了,不过我这位朋友没能尽兴,这一局,让他陪你玩玩。”
楚欢也不客气,坐了下去,拱手笑道:“还请黄老板多指点!”
黄如虎皱起眉头,却将目光投向玉红妆,玉红妆扭着腰肢风情万种走过来,妩媚笑道:“这位是楚公子吧?楚公子能够出手,求之不得啊。”美眸流盼,看了楚欢手里一堆财物,笑道:“却不知这次楚公子要赌多大?”
楚欢将手里的东西都放上去,孙德胜和冯午马的加起来不过三百两银子,不过那只扳指却是十分显眼,楚欢指着扳指道:“这只扳指,不知道黄老板能给多少价?”
玉红妆拿了起来,细细端详一阵,才妩媚笑道:“果真是好东西。”放了下去,道:“楚公子,赌坊不同当铺,奴家也不瞒你,这只扳指送到当铺里去,怎么着也值个两千两银子,不过在赌桌之上,却不能按照那个数目算,最多估个一千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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