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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武士死死注视着秦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可是,真要挥刀砍下去,却又断然没有这个勇气。
在场的禁军,更是暗暗惊骇,如今的秦风,竟已经猖狂到了这般地步,连殿前武士都奈何不了他。
躲藏在远处的张修业,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本来张修业就是想让秦风背负一个擅闯禁宫的罪名。
只要撞上殿前武士,就够他喝一壶的。
结果……
秦风非但不畏惧殿前武士,还当众赏耳光,偏偏殿前武士又只能吃闷亏。
张修业眼神阵阵呆愣,眼前发生的一幕,简直匪夷所思。
“这个秦风,难道真变成了无法无天的权臣?”
“出入禁宫重地,如入无人之境?”
就在这时,御书房里传出一阵深沉嗓音。
“秦风,进来。”
听到圣人召见,秦风不由更加得意了。
拍了拍殿前武士的护肩铠甲,微微一笑。
“打你,你得挨着。”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一个站岗的,哪里能和我这个‘奸臣’相比?”
殿前武士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秦风,真叫人捉摸不透。
哪有人会自称奸臣?而且瞧这意思,秦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大逆不道,却故意而为之。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殊不知,在说出奸臣二字的时候,秦风自己的心里,也莫名一阵感伤。
自己兢兢业业为了大梁,只因被圣人猜忌,就不得不变成令人唾弃的奸臣。
是忠是奸,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这奸臣二字,浓缩了秦风的自嘲与无奈。
推门走进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只有梁帝一人,坐在龙案后,千年如一日地批阅着奏章。
秦风顺手将门关上,由于没有外人,秦风也就放开了。
不再像大殿上那般忠心耿耿,也不再像门外那般狂傲。
已经恢复了如往日般的随意和洒脱。
就这么在御书房里来回走动,欣赏着御书房里的种种装饰摆件。
说起来,秦风进过多少次御书房,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但是这房间里的装饰,倒是显得极为新鲜。
对于秦风的无礼之举,梁帝也并不在意。
毕竟君臣之间,早已经闹掰了,那也就被必要再演戏。
直到批阅完面前的一摞奏折,梁帝这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拿起早已经凉透的茶杯,毫不嫌弃地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见秦风站在北墙的一幅字画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梁帝不由轻笑一声。
“秦侯爷,你若是喜欢,朕便送你。”
秦风收回视线,转身看向梁帝,挠了挠脑袋。
“圣人,刚才我没听错吧?您居然叫我侯爷?您贵为圣人,我怎能担得起一个‘爷’字?
“圣人,莫不是故意讽刺我?”
梁帝捧着茶杯,耸了耸肩:“天下人,不皆是称你为秦侯爷吗?
“就连北狄的传奇将领陈斯,何等狂傲之人,不也心悦诚服地称你为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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