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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嘈杂的酒楼,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众赖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一时间,倒抽凉气和窃窃私语之声,接连不断。
“我……我没看错吧?秦风居然在摸老大的头?”
“女人的腰,男人的头,皆是禁忌!这秦风一见面,便如此侮辱老大,莫不是活腻歪了?”
“哼!找死!纵使身怀金腰带,又如何?看着吧,今日秦风必将血溅五步。”
李郎紧紧攥着烧鸡和酒壶,先是一阵呆愣,紧接着惨白脸色越来越红,到了最后,整张脸都因为极端愤怒而扭曲起来。
李郎抄起酒壶,直接朝秦风脑袋砸去,嘴里更是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该死的秦风,今日若不打断你的狗腿,我便不是辅运县男!”
李郎年纪虽小,膂力却相当惊人,挥动酒壶之际,仿佛带起阵阵狂风。
这一下若是砸实了,秦风必定脑浆飞溅。
一出手就是杀招?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出手根本不计后果!
秦风吓了一跳,正要抱头鼠窜,好在疏风反应快,扬起纤纤小脚,准确无误地踢在李郎手腕上。
咔嚓!
酒壶脱手,砸在墙上,稀碎。
秦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忙躲到疏风身后,一手按住疏风的腰,一手从肩膀伸过去,指着李郎,大声叫嚣:“小小年纪,下手如此狠辣!我与纪王关系匪浅,向来以侄儿自称,论起来,我可是你哥,你莫不是要弑兄?真是孽畜!”
李郎本就年轻气盛,再加上继承了明王暴戾的一面,脾气属于火药型的,一点就炸。
他哪里经得住秦风的激将法,当场暴怒:“你这狗贼,先侮辱我,现在又侮辱我兄长!我李郎今生今世只有一个大哥,便是世子!想当我兄长,你也配?狗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打伤了,老子管养!打死了,老子管埋!”
随着李郎一声怒吼,众赖汉才从惊愕中回过神,纷纷龇牙咧嘴的扑了上来。
宁虎见识过惨烈的战场,挑杀过北狄传奇牙将,这种混混斗殴的场面,对于宁虎来说,非但没有半点压力,反倒尽是可笑。
宁虎没有任何顾忌,一拳砸在迎面扑来的赖汉脸上。
只听一声闷响。
那赖汉倒栽下去,鼻血飞溅,当场昏死过去。
但剩下的赖汉,却并未认怂。
就在这时,一声大吼自楼梯方向传来。
“宁虎挑杀钟灵,号称大梁第一参将,若能将他打残,我等皆扬名天下!”
“兄弟们,别怕!有大哥罩着,天塌下来,也压不到咱们!”
鼓舞士气者,正是之前在楼梯口,被宁虎吓退的赖汉。
原来之前认怂,都是装的,为的就是引君入瓮。
得知眼前这精壮男子,便是传说中的宁千户,众赖汉怪叫着就扑了上去。
宁虎不退反进,每挥出一拳,必有一名赖汉应声倒地。
一眨眼,就有四个赖汉被宁虎放倒。
但奇怪的是……
这些赖汉的士气,高涨的近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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