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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驳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睿和程发则是脑袋压得老低。
李睿心里破口大骂:“这该死的秦风,难道脑子里就没有‘忌讳’二字?京中各方势力攀枝错节,纵横交错,很多事看透却不能点透。这厮居然当着圣人和自己的面,直言户部与兵部之争也就罢了,还暗示圣人,户部使诈。分明是要将整个大梁闹得鸡飞狗跳才罢休。”
李睿偷偷瞥了圣人一眼,发现圣人脸上透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圣心难测,鬼知道圣人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梁帝眼神微妙,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单凭秦风这番话,其实就足够给他按一个‘蛊惑人心’的高帽子。但秦风这番话,其实是说进了梁帝的心坎里,借由秦风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间接敲打一下户部尚书一派,倒也省了梁帝很多口舌。
一看谢云儿被秦风怼的哑口无言,李睿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连忙冲程发使了个眼色。
程发会意,连忙俯身行礼:“启禀圣人,秦风这厮向来巧舌善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整个京都谁不知道,诋毁谢家小姐一事,乃是出自秦风之口?难不成整个京都悠悠众口,还敌不过秦风一人?”
“这厮不仅诋毁谢家小姐清白,更是欺君罔上,理应就地正法!”
梁帝负手而立,脸上流露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也不决断,就看这些所谓的京中子弟究竟能翻出什么浪花。
殊不知以秦风的性格,别说这些事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就算真是他干的,打死也不会承认。
秦风像是受了老大委屈,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既然整个京都的人都觉得是我诋毁谢家小姐,看来我想不认都不行了。”
此言一出,李睿和程发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还以为秦风要认栽了,连忙趁热打铁。
李睿强忍心中窃喜,故作大度:“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秦风毕竟是兵部尚书之子,既然已经认了,恳请圣人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说的比唱的好听!
诋毁谢家小姐的罪名一旦坐实了,不仅与谢云儿一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欺君罔上的嫌疑也甭想再洗清。就算再从轻发落,也得把整个秦家扒掉一层皮。
梁帝也没想到秦风会认,眼神流露出一抹诧异:“秦风,你可想清楚了?”
秦风心里的坏水已经开始冒泡,脸上却露出人畜无害般的委屈表情:“程发都说了,悠悠众口难平,小的就算不认,又有什么办法?只是……我大梁国向来开明,圣人更是一代明君,绝不会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不如这样,请圣人下道圣旨,彻查此事,反正此事是在京中传播,只要顺藤摸瓜,必能揪出散播谣言之人。只是此举,会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既然李睿和程发对此事如此上心,这笔勘察费用,就由他二人支付,不知圣人觉得如何?”